“昨天你在他這吃飯來著?”陳陽轉身看向費德才,漫不經心得問道。
“沒,沒有。我和他基本沒聯系。”費德才一臉恐慌之色說道。
“那你今天是來干什么的?報信的嗎?干嘛不跑?”陳陽冷冷地問道。
“沒有報信,我是來要債。”費德才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噢。”陳陽愰然大悟呢樣子,然后說道:“你是費德才,剛才咱們見過面。剛才開會的時候,我還在提你,沒想到你跑到了這里。”
“陳股長,真沒有我的事,就是他欠我五十塊大洋,我聽你們一說,害怕這錢打了水漂。就來要債。”
“這事另說。既然你卷了進來,那就脫不了干系。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沒有的事也不會安到你的身上。大家同事一場,你別添麻煩,我就不找你的麻煩,聽明白了吧?”陳陽語重心長地說道。
費德才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這個漩渦,想獨善其身估計是不可能了。他見到陳陽這么和顏悅色的沖他說話,心里多少放下了點心,連忙點頭答應。
陳陽見費德才點頭,就沖著費德才伸出了手。費德才一愣,癡呆地看著陳陽。
陳陽一撇嘴說道:“裝什么傻啊?把槍交出來,規矩都不懂了嗎?”
費德才一愣,有些遲疑。陳陽微微一笑,說道:“再猶豫一會兒,這事兒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費德才連忙從腰里將勃朗寧手槍拔了出來,倒著遞到了陳陽手中。
陳陽面無表情地接過手槍,隨手遞給了一個小特務,說道:“登記好槍號存起來,事完了把槍還給他。”
小特務點頭答應。費德才一臉可憐狀說道:“陳股長,你可要幫幫我啊。”
陳陽聽了這話,沖著費德才輕輕一笑,說道:“路上配合點,你也別擔心。你當時說馬義林喜歡吸飛馬牌香煙,這句話對整個破案幫助不小!所以整個案件中,你的功勞還不小呢。只要你實話實說,保證你沒有事。”
馬義林聽到了這話,不由得一下子暴怒了起來,大聲喝罵道:“費德才,你個兔崽子,原來是你!咬了我還來這里裝好人,等我出去了,饒不了你!”
陳陽冷冷一笑,看著馬義林說道:“出去?恐怕這輩子你出不去了!因為一點私憤就殺人,你的心可真毒啊!”
陳陽說完不等馬義林答話,就沖著齊玉林說道:“把人帶走!”
齊玉林把手一提,將馬義林的雙手從背后抬高。馬義林疼得吱哇亂叫。頭就低了下去。
齊玉林壓著馬義林出了門,老范也要跟出去。陳陽一把就拽住了他。
老范一愣,停住了腳步,陳陽輕聲說道:“留兩個人蹲守,看有什么收獲沒有。”
老范一愣,說道:“有用嗎?這又不是抓抗日分子。”
陳陽微微一笑說道:“摟草打兔子,萬一有用呢?守株待兔是個好習慣。”
老范聽了微微一笑,沖著陳陽諂笑地挑起了大拇指,“股長,高!”
陳陽笑罵了一聲:“滾。”隨后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