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說著話,就出了店門,周桐跟在陳陽后面,突然開口問道:“股長,今天您怎么專挑我跟著您啊?”
“還以為你除了吃,不會說話呢。你要是站得離門稍微遠那么一點,那跟我出來的就不是你了,這門丁肉餅你也吃不上了。”
陳陽聽了周桐突然之間沒有了剛才地那份漫不經心,頗為認真地詢問,不由得冷冷一笑,語氣冷淡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爸爸常說堤高于岸,浪必摧之。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上。”周桐一副如釋重負地樣子說道。
“你爸爸是說相聲吧!怎么連這浪催的話也知道。”陳陽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周桐又是悶聲悶氣地說道,又回到了他什么也不在意地那種狀態。
“那你爸爸一定是聽相聲的!”陳陽不懷好意地說道,回頭望向周桐,觀察他的神色。
周桐面如常色地答道:“我爸爸也不聽相聲,他喜歡聽平劇。”
陳陽不再理他,腳步加快,朝著內務府大街走去。
陳陽腳步匆匆地進了警察局,沒有直接去角田駿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上了二樓,朝著刑訊室走去。
“馬義林那廝不知道怎么樣了。”陳陽一邊走,一邊想到。
“編!你給老子使勁編!”
還沒有走到門口呢,就聽到了刑訊室里汪選朝的大聲喝罵聲。
“馬隊長,您就招了吧。說句實話,看著他們糟踐您,我心里也是不落忍,但是您這也不是個頭啊。待會兒錢主任來了,又不知道出什么損主意呢。”赫勇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特么就是有人在陷害老子!我看八成就是那個俞晉和!他把我騙到隆福寺大街,然后伺機下手,栽贓于我!你們都說我和趙文生有仇,有殺人動機,那他俞晉和呢!不一樣痛恨趙文生?不一樣有殺人動機?你們怎么不查查他那一天去哪了?有沒有作案時間?”馬義林恨恨地說道。
“咣當”一聲,陳陽推門而進,滿臉都是怒色,大聲罵道:“汪選朝,赫勇你們都是死人啊!由著他胡說不是!這事怎么能牽上俞科長!”
馬義林也豁出去了,梗著脖子喊道:“怎么了!俞晉和是你諜爹啊!俞晉和你們不敢動,就敢拿著我這樣的小人物撒氣?那還審什么?直接把我拉出去斃了不就成了!”
汪選朝和赫勇聽了馬義林的話也愣了,陳陽這樣一喊,汪選朝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就堵馬義林的嘴。
馬義林既然開了口,也就不管不顧了,大聲喝罵道:“我有嫌疑?我有動機?那俞晉和呢?他和趙文生的恩怨,全局里誰不知道,不比我們兩個人鬧得更兇?他是不是更有嫌疑。”
汪選朝看了一眼陳陽,陳陽臉色鐵青,非常地難看。連忙伸手去堵馬義林的嘴。
馬義林左右躲閃,避開汪選朝的手,大聲喊道:“不查俞晉和,老子不服!”
汪選朝費了半天勁,終于把手堵在了馬義林的嘴上。不由得心中一陣得意,嘴里罵道:“讓你再特么地胡說!等會兒老子給你找個撅子嘞上,看你還怎么喊!”
汪選朝剛說完這句話,就“啊…”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鬼叫什么!”陳陽罵了一句,這才看到馬義林緊緊地咬住了汪選朝的手指。
“你他娘的死人啊,不會打他的下巴!”陳陽又罵了一句。
汪選朝這才迷瞪了過來,一拳打了過去。馬義林吃痛,但是卻沒有松口,而是咬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