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點了點頭,轉身沖著青木荒服說道:“這是我們股的老孟。人是匪了點,看著不靠譜,但是遇到事,人家從來不躲!”
青木荒服聽了孟東海的話,他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和陳陽是發自肺腑說的這些話。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關鍵時候能夠頂得上就成!”
青木荒服說著話,眼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俞晉和。
俞晉和臉上很不好看,他正要說話,陳陽就把話攔在了他的前頭。
陳陽看了一眼俞晉和,語重心長地說道:“俞科長,這事我可得勸您一句。昨天角田顧問給我分派任務地時候可說了,讓咱們全力配合。不要說一個老于,就是再多幾個人,咱們也得給不是。”
說到這里,俞晉和剛要接話,陳陽不等他張嘴,就又接著說道:“要說忙,咱們誰不忙?緞庫胡同那邊押了好幾個人呢。這些人不都得一個個地深挖!我不是一樣出去了?自己安排好就行了,哪能干了一件活,其他的都不干了?那哪成啊!”
青木荒服嘉許地看了一眼陳陽,想著這個人我怎么就沒有發現呢?居然就便宜了大島奔三!
青木荒服不想再耽誤時間,站起來走到桌子旁邊,用手就要抓起電話機。
俞晉和一伸手就摁住了青木荒服的手,疑問的眼神望向了他。
“我給角田顧問打電話。”青木荒服傲然說道。
“不用了,讓德彪和你們去吧。”俞晉和說完,身子頹然靠向了椅背。
特務科行動二股辦公室。
辦公室的桌子已經被拉開,空出了很大一片地方。
陳陽和青木荒服坐在正中間,周圍圍坐著齊玉林等人。于德彪也坐在那里,看上去十分沒有精神。
于德彪現在對俞晉和十分不滿。他剛才聽俞晉和對他說,他被臨時借調給了青木荒服,去新京偵破一起案件。
于德彪聽了這話,不由得心里一陣冷笑。想著借誰不行,這個節骨眼上為什么非要自己去啊!還不是為了不讓自己參與抓捕三叔的行動。這就是要把自己扔到新京!俞晉和你至于的嗎!
新京。是于德彪難以忘懷的地方。東北淪陷之后,他就奉命前去潛伏。先是奉天,后來是哈爾濱,再后來就是新京。
幾年的時間里,讓他足跡遍布東三省。也結識了許多的身處草莽卻心系國家的綠林好漢。
而這一切隨著自己的叛變而全部失去。現在只要和自己有關系的人和地點,已經全部撤離了。
于德彪暴露之后,俞晉和就發文滿洲國,按照他的供述,進行了大搜捕。誰知道晚了一步,除了撈了一些小魚小蝦之外,別無所得。
于德彪知道,自己找不到別人,不一定別人找不到自己。現在東北地區的抗日組織恨透了自己,自己在新京露面,難免會有危險。
可是這又能怎么辦呢?俗話說:“端人家碗,服人家管。”他又能怎么樣?
“老于,老于。”
于德彪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到陳陽在喊自己。
“在呢。”于德彪有氣無力地答道。
“咱們這一次去新京。時間可能不會短,所以你們得準備準備。具體行動方案,咱們上了火車再談。現在呢,就是大家有什么具體困難,可以提一提,如果沒有就分頭準備,下午三點,西直門火車站集合。”陳陽見于德彪緩過了神,這才沖著大伙說道。
“我沒問題,隨時都能走。”孟東海第一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