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最后喬有天還是打定了主意,這事特務科只就事論事,不再延伸擴大。
既然接到的命令是監視這個人,那就只負責監視,其余的什么也不做。
本來計劃的很好,可是誰知道昨天那兩個負責監視的特務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被監視的人發現了,居然還裝作倒垃圾的模樣逃脫了。
喬有天心里這個氣!對著兩個負責監視的特務一頓臭罵,隨后把他倆都關了禁閉。但是這又有什么用?亡羊補牢就不處理人了?想的倒是輕巧。
喬有天本來想著今天早上親自去一趟憲兵隊,找特高課長青木介領好好匯報一下。可是人還沒有動身呢,居然就接到了青木介領的電話。
喬有天原來想著青木介領知道了昨天的事。他戰戰兢兢接了電話,誰知道滿不是那回事。
電話里青木介領讓他上午十點,到新京驛接站。
要接的人,是日軍駐北平司令部喜多機關偵緝課課長青木荒服。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被自己監視的人。
喬有天還沒有來的及和青木介領說昨天的事呢,青木介領就掛了電話。無可奈何,喬有天只能硬著頭皮來接站了。
既然北平來人,就是為了那個人,那就直接給北平來的人說情況好了。反正是伸頭一刀,低頭還是一刀。事既然出了,躲是躲不過去的。
喬有天心里七上八下地站在站臺上,靜候著公務車上的人下車交涉。
青木荒服從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站起身子,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這一路上把他給累壞了,整整四天,都待在火車上,是誰都得累壞了。
四天前,他們在西直門火車站上了車。從北平到新京,這個時候可沒有直達的列車,中間需要換乘。
他們從北平出發,中間一連換乘了好幾次,經過了四天四夜。這才到達了新京驛。
陳陽和于德彪,對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自然沒有什么大反應。
其余的人即使心情激動,但是一個個也很有經驗,不會把這份激動掛在臉上。
要說這些人里面,最興奮得莫過于齊玉林了,畢竟年紀還小,到了新地方,興奮一點也正常。
陳陽端著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水,他一點也不著急。既然來了,也到地方了,那還有什么可著急的。
“股長,到站了,車都停了,咱們下去吧。”齊玉林一副躍躍欲試地樣子說道。
“不忙,等其他旅客下完再說。”陳陽笑瞇瞇地說道。
“噢。”齊玉林答應一聲,輕輕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隨后興奮地大聲喊道:“股長,快看,這些人應該是來接我們的。”
陳陽聽了,也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看到了喬有天幾個人,身穿大衣,站在站臺上。
此時時間雖然已經到了三月末,但是東北的天氣依然寒冷。長時間在戶外,誰也受不了。
雖然這幾個人都穿了大衣,但是依然擋不住這凜冽的寒風,一個個身子微微有些發抖。
“青木君,下面應該是接我們的人,我下去迎迎。”陳陽說著話,就朝著車門走去。齊玉林看了,連忙興奮地跟在了后面。
陳陽下了車,滿臉笑容就迎了過去。
喬有天看到車上有人下來,也連忙走了過去。他巴不得接了人趕緊走,這天太冷了!
“歡迎,歡迎。您是……?”
喬有天握住了陳陽,宛若老朋友一樣問著陳陽的姓名。
陳陽聽了喬有天這話,不由得笑了,客氣地說道:“陳陽。北平警察局特務科行動二股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