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回去?這不成笑料了?他又怎么和喜多誠一交待?
現在的北平,日軍特務機構可以說是三足鼎立。
憲兵隊特高課不用說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大島奔三的特別偵緝隊。自己這次鎩羽而歸,會不會給特別偵緝隊創造機會?喜多誠一今后會不會傾向特別偵緝隊。
一件完全可以主動出擊的案子,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么被動?
青木荒服想發火,但是又不知道沖著誰去發。
“啪!”的一聲,青木荒服一拳重重砸在了車門上。
陳陽聽著都疼,回頭看去,果然看到青木荒服雖然沒有叫出聲來,但是嘴卻恨不得咧到了耳朵邊。
“什么時候的事?”陳陽開口問道。
“昨天上午。”喬有天一愣,他沒有想到陳陽會插嘴,但是還是回答道。
“二十四小時了。”陳陽抬手看了看表,自言自語地說道。
喬有天沒有說話,他也聽出來陳陽是在自言自語。
“發現他逃脫之后,你們做了什么?”陳陽又緩緩地說道。
喬有天不滿地看了一眼陳陽,沒有說話。
在喬有天看來,這一次北平來人,整個負責的不過是青木荒服而已。
陳陽不過是一個下面的隨行人員,人家正主還沒有說話呢,你在這起什么哄。
陳陽見了喬有天不屑的神情,微微一笑,把頭轉了過去,不再說話。
青木荒服此時則緩過神來了,想著看來只有亡羊補牢了。他見喬有天沒有回答陳陽的話,冷冷地看了一眼喬有天,問道:“陳股長問你話呢,喬科長沒有聽見?”
喬有天一愣,連忙說道:“聽見了,這不是正在想著怎么說嗎。”
青木荒服沒有再說話,身子微靠,閉上了眼睛。他實在不想搭理這里這個喬有天,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拳砸在他那張虛偽的臉上。
“出了事之后,我們立刻封鎖了現場,然后外放三公里,進行搜查,但是沒有搜到。”喬有天說道。
“窩點查了嗎?”陳陽頭也沒回,又淡淡地問道。
“沒…沒有。”喬有天臉一紅問道。
“為什么?”這次問話的是青木荒服。他依然閉著雙眼沒有睜開。
“那所房子,主人是……是滿洲國軍一位上層人物。”喬有天說話又開始結巴了。
“叫什么名字?”青木荒服低聲問道。
“這個,這個……”喬有天猶豫著不說。
“怎么了?”青木荒服盡量克制著怒火,把聲音放得平和說道。
“我已經上報,按照相關規定,這個需要上報關東軍。”喬有天想了一下說道。
“現在帶我去。”青木荒服平靜地說道。
“這個……這個……”喬有天有點拿不定主意。
陳陽聽了,轉過了頭,笑著說道:“喬科長,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也不讓您為難,您呢,分給我們兩輛車,再給我們找個向導,其余的事您就甭管了,只管帶著我們其他的人去安頓,您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