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二方的那聲大喊,陳陽聽得清清楚楚。隨后他就聽到了隔壁青木荒服的開門聲。
陳陽揉了揉眼睛起來,輕聲嘟囔了一句:“本來以為能睡個好覺呢。”
陳陽出了屋門,在走廊里看到各個房間都開了門,有不少人已經擠到了呂二方的門口。
“干什么?以為這里是天橋,都來看耍把式了嗎?齊玉林留下,其他人都給我進去!”陳陽低聲說道。
特務們看到青木荒服和陳陽都來了,紛紛朝著兩個人打了個招呼。青木荒服還點頭示意,陳陽則是冷著臉不說話。
大家伙吃了個沒趣,也就紛紛轉身回去。齊玉林沖著陳陽說道:“股長,也不知道為什么,老于和呂二方打起來了。尚合發也在里面。不過,不過……”齊玉林說到這里有一些猶豫。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干什么。”陳陽進了屋門,沒有回頭說道。
“這是呂二方的房間,原本和呂二方住在一起的大羅不在里面。老于和尚合發卻出現在了這個房間。”齊玉林說道。
“就是,你們怎么在這!大羅那小子呢?你們是不是串通起來偷我的東西!”呂二方聽見了齊玉林的話,大聲說道。
“他們偷你東西?你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偷?難道你出差還帶著什么貴重東西不成?”陳陽笑瞇瞇地問道。
陳陽在問話的時候,青木荒服冷冷地盯著被于德彪摁在地上的呂二方。
呂二方在不停地掙扎著身子,但是卻被于德彪緊緊地摁在地上,無論怎么折騰,就是擺脫不了于德彪的控制。
“于德彪!陳股長和青木課長都來了,你他娘的還不放手!賊膽子可真大啊!”呂二方見自己掙扎無望,于是大聲喊道。
于德彪沒有搭理呂二方地吼叫,而是把眼睛望向了陳陽。
陳陽微微點了點頭,于德彪這才松手放開了呂二方。
呂二方一躍而起。這么一折騰,酒勁也醒的差不多了。他把手沖著于德彪一伸,說道:“拿來。”
于德彪裝作不明白地問道:“什么?”
“裝什么糊涂!耳環啊!你剛才偷走了我的耳環,別以為我不知道!”呂二方不滿地說道。
于德彪笑了一下,伸手沖著呂二方一搖,笑瞇瞇地問道:“老呂,看看是這個嗎?”
呂二方看都沒仔細看,就直接說道:“就是它,快給我。”
于德彪又是一笑,把手又稍微湊近了呂二方一點,又說道:“是你的嗎?你可看仔細了。”
“廢話,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嗎!”呂二方說著話就伸手要拿于德彪手中的耳環。
于德彪手一扣翻了下去,隨后一抖手,兩枚耳環劃了一道弧線,沖著陳陽飛了過去。
呂二方一愣,眼神跟著耳環看去,但是身子卻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沒有動。
陳陽手一抬,就把兩枚耳環接在了手中。他看都沒看,又隨手就拋給了青木荒服。
呂二方見于德彪將耳環扔給了陳陽,就連忙朝著陳陽跑去。
結果半道上陳陽又把耳環扔了出去,他順著耳環的弧線轉過了身子,一抬頭,就看到了青木荒服陰冷的眼神正在瞪著自己。
呂二方連忙停住了腳步,臉上帶著怯意,指了指青木荒服手里的耳環,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君,耳環,我,我的。”
青木荒服沒有搭理他,翻手轉著兩枚耳環,仔細觀看。
“你的?從北平大老遠跑來辦案子,你帶著耳環干什么?難道這里有相好的啊!”陳陽這時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