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飯店。
青木荒服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驚醒。他迅速從枕頭下面抽出手槍。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猛地拽開了房門。
門口是于德彪和尚合發。兩個人疲憊的站在那里,于德彪更是滿眼通紅。
“怎么才回來?”青木荒服見是他們兩個,不悅地說道。
青木荒服說著話,就回了房間。于德彪和尚合發就準備跟著進去。
“去隔壁把陳股長請過來。”青木荒服打了個哈欠說道。
“什么?人找不到了!”青木荒服詫異地說道。
“人到底是自己跑了,還是謝天同不愿意交給我們?”陳陽冷聲說道。
“什么意思?”青木荒服一愣說道。
“那個什么樂樂,他怎么知道我們去喜樂門舞廳找人了?這件事除了謝天同之外,可是沒人知道!”陳陽再次冷聲說道。
青木荒服眼珠急轉,仿佛自言自語說道:“謝天同什么意思?”
“關鍵是先找到這個舞女!”陳陽想了一想說道。
讓特務們全力以赴去找這個其實并不是很重要的舞女樂樂,可以轉移他們的視線,盡量給A8提供多一點的逃跑時間,目前是陳陽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陳陽也知道,現在A8想逃出新京比登天都難。各個城門以及出城的交通要道,警察廳和滿洲國軍都已經進行了嚴密的封鎖和檢查。陳陽實在想不起有什么好方法可以逃出去。
“兩種方法。”陳陽仿佛深思熟慮之后說道。
“說說看。”青木荒服說道。
“明天咱們找上喬有天,直接上喜樂門歌舞廳要人。謝天同的背景再深,他也不敢惹當地警察局,畢竟縣官不如現管。”陳陽看上去頗有把握的侃侃而談。
青木荒服神色凝重,好像在深思熟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第二個方法呢?”
“今天晚上咱們就得派人盯著喜樂門歌舞廳!而且還得讓他們知道咱們在盯著他!”陳陽冷聲說道。
“這是為了什么?”青木荒服一愣,搞不清楚陳陽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讓他們知道咱們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陳陽看了一眼青木荒服說道。
“這樣也好!防備著他們晚上將那個什么樂樂轉移走。”青木荒服略微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
于德彪此時已經聽出來了有一些不對,回頭看看尚合發。
尚合發仍然像一個傻子一樣,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津津有味地聽著。
“那要是樂樂確實已經逃走,謝天同不知道呢?那不白盯了。”于德彪無奈,開口問道。
“那要是他沒有逃走,謝天同說了瞎話呢!”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尚合發終于開口說道。
尚合發和于德彪一起去見謝天同,結果他連話都沒有說上兩句。這一會兒要是不再拿出幾句不同意見,豈不是讓人小看了。
尚合發能感受到于德彪憤怒的目光,但是他渾不在意。心中想到老子又不是你們組的,你又能奈我何!
陳陽都快笑出聲了,他神色一凜說道:“老尚這個考慮沒有錯!凡事謹慎為上,多一些準備比少一些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