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的崇拜是藏不住的,尤其對于九叔來說,明晃晃的又是一個小迷弟。
九叔心中有些小得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用手捏著小紙鶴,在羅素面前晃了晃。
“如何?”
羅素可是紙人方面的行家,九叔這一手單手折紙鶴,沒有個十年是練不出來的。
可以想到自己的紙人老婆白月魁就這樣無了,羅素就直接一臉生無可戀。
下一次說什么也要把自己的紙人老婆藏起來,再也不放到懷里了。
嗚嗚!
壞師傅!
小紙鶴在天上飛著,九叔等人跟在了后面,羅素自然也跟著后面,他小眼睛不斷的斜著,自己得想個辦法,把老婆給救回來。
紙鶴是朝著庭院里面飛的,越飛越偏僻,李成玉臉色越發地崇拜了起來,對九叔的態度越發恭敬,就差一炷香,將九叔供起來了。
還真別說,羅素覺得這件事兒靠譜。
供其他的有沒有用,還不知道。
供九叔,最起碼是小鬼不敢敲門,僵尸得繞道,妖精也得直罵娘。
當然,九叔肯定不樂意被供著,那不是供死人嗎?
李府不愧是任家鎮有名的豪族,府邸那叫一個大,眾人跟隨著紙人,足足走了半柱香,七環八繞,最終才來到了一處房子前。
羅素終于明白大家閨秀不出門了,這等出了門,累的夠嗆不說,天都快黑了。
把屋子門緊鎖,門口還有三個人在那看著,不用李成玉介紹,房間內那胡言亂語就讓人知道里面是誰了。
“我不是曹賊!”
“我不是老王!”
“我不是那紅毛老怪!”
“女施主,女菩薩,不要來找我,不要找我呀!”
九叔背著雙手,凝神靜氣,看著那個屋子,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并沒有看出什么異常。
沒有異常才是大問題!
老陳頭變得瘋癲,最常見的有三種。
一是被鬼嚇掉了魂魄,就是人常說的驚魂,幼兒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成人反倒少一點,也不能說沒有。
二是被鬼附了身,神志不清醒,自然就胡言亂語。
三是有病,有大病。
九叔想了想,以老陳頭那個沒心沒肺的性格,以及前不久所看的面相,不像是有有病在身的樣子。
而無論第一種和第二種,老陳頭身上都應該有陣陣黑氣纏身,這是鬼的穢氣。
可偏偏這一些都沒有。
九叔越發的肯定那件事就是人為,而非鬼怪。
到底是誰干的呢?
九叔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范圍有點廣,破案也要有個嫌疑人呀,沒嫌疑人怎么辦?
“我給你們說,那二仙橋邪著呢,我之前就中招了,大半夜的七個上去,連人帶車掉到河里去,那就真的鬼迷心竅了,依我看呀!這次十有**又是那二仙橋作祟!”
人還沒到,一道熟悉的吆喝聲便傳來,羅素覺得分外的耳熟,扭頭一看。
喝!
老熟人。
這不是譚保安嗎?
李成玉在一旁小聲的嘀咕著,“昨天那鬼車案傳的越來越邪乎,上頭便派人讓譚保安過來破案,而且給了期限。”
他一臉幸災樂禍,“要是破不了,又要撤他的職,讓他回家賣紅薯!”
羅素一撇嘴,呵,這是任家鎮冉冉升起的紅薯大戶,就不知道手藝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