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叔跟羅素頭痛的時候,一道怪異的笑聲從房間內傳的出來,格外的詭異。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原本帶路的那個保安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的伸著手指指向兩人的背后。
“鬼!”
“什么?”
九叔跟羅素急忙回頭,只見墻面上多了奇奇怪怪的血痕,仔細一看,是手掌印還有腳印,一個一個地朝著屋頂而去。
羅素右手一揮,手中勾魂鎖飛去,順著那手掌印的大致方向,直接圍困了起來。
鎖鏈一拉,那怪異的笑聲立刻停止了。
羅素運轉法力,手指在眼前一抹,頓時開了法眼,眨了眨眼睛,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只見一個半大的嬰兒被勾魂鎖捆住,憋著小臉,委屈巴巴的好像要哭了起來。
這……
羅素忍不住用手撓了撓頭懷疑人生,這奶萌奶萌的娃娃鬼怎么看也不像殺人的鬼啊。
他看了看九叔,而九叔卻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小娃娃,嘴中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靈嬰?”
……
“三哥,你說那鬼在哪兒?”
一人搓了搓雙手,這正值夏天,夜晚還有點熱,可一進了這院子,渾身就發涼。
要不是為了那根小黃魚,這邪門兒的地方,他早就跑的遠遠的。
他看了看左右的走廊,這是個小庭院,下面還有流水,真是個有錢的狗大戶。
隱蔽的地方,他們哥倆兒早已經找過了,可就是沒有。
“嗯哼!”那個被叫三哥的男人哼了一下,不屑的說道,“你還真打算找啊,這種碰運氣的事情,那是我們兩個人遇的到的?”
三哥環視了左右,方才小心的說道,“我給你講,你是新人,初來乍到還不懂,在保安隊里面干活,干大事兒犯大錯,干小事兒犯小錯,不干事兒就不犯錯。”
那新人聽的懵懵懂懂,三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了一聲,“年輕人就是有沖勁,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明白了,渾水摸魚才是王道!”
新人還是有些不甘心,用手比劃了一下,“三哥,那可是一根小黃魚呀,咱們一年的工資也就那么多。”
“哼!”
三哥搖了搖頭,小年輕果然就是小年輕,稍微那么一點錢,就沖昏了頭腦。
鬼是那么好見的嗎?
別說是鬼了,就算見過死人,估計腿就發抖,站都站不穩,你以為你是誰呀?
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
搞笑的吧你,你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三哥真的不想打擊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只好換了一種說法,“這庭院這么大,找到人這么多,我就算踩了狗屎,也碰不到啊!”
新人直勾勾的看向他的身后,咕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三……三哥,你好像真的踩了狗屎。”
三哥不明所以,他忽然感覺背后一臉,寒氣刺骨,那新人顫抖的舉起了手,手上的符紙亮的嚇人。
我尼瑪!
“九叔!救命啊!”
三哥不愧是個老江湖,頭都不帶回的,直接拉著新人撒丫子的奪命而逃,嘴巴還在那拼命的喊叫。
反觀那新人,二愣二愣的站在原地,要不三哥拉著他,他非得把那女鬼看出一朵花來。
走廊的盡頭,一個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逃離的兩人,左手緩緩地摸著肚子,右手的剪刀還在滴血。
她身上的黑氣彌漫著,周圍的溫度不斷的下降,那夏日里的流水竟然緩緩地凝上了冰霜。
她仿佛在想什么,仿佛也沒在想什么,靜靜的站在那不動,走廊另一頭傳來了腳步聲。
女人緩緩地抬頭,看著一個穿著明亮色道袍的人緩緩的走了過來,這人她認識。
開義莊的道士——九叔!
九叔手持桃木劍,面色凝重地看著她,女人也不說話,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著是滴血的剪刀沉思良久。
“我死了?”
語氣平淡的可怕,哪怕九叔也忍不住不寒而栗。
見九叔不說話,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簾下拉,手掌緊握,無數的黑氣在她身邊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