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銳翻了個白眼,起身喝了口溫水,迅速縮回沙發里,有些心虛道:“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
有兩次體力藥水恢復狀態,他可以算得上是三條命了,這都被干翻了,還真是讓人慚愧。
“阿嚏!”
睡夢中的周雨佳忽然打了個噴嚏,當劉銳和黃丁曉看過去時,只見她像是打了個寒顫,似乎有些著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劉銳有些頭疼,遂摁住了太陽穴,看向黃丁曉:“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怎么睡到這里的?她又是怎么睡到這里的?”
他記得教練只喝了幾杯就停手了,應該能幫忙還原事情始末。
“她啊……”
黃丁曉想了想:“昨天你喝醉之后,不是直接趴桌子上了嗎?小周怕你著涼,費了不少功夫才把你安置在沙發上。”
他的腦海里頓時回憶起周雨佳咬牙用力、撐起死豬一樣的劉銳,然后一路帶到沙發上放下的場景。
還是他忍不住過去幫忙,兩人合力之下,才將劉銳給抬上了沙發。
酒醉一場之后,往往是清醒的人遭殃。
安置好劉銳后,兩人也沒力氣再挪動其它人了,抓緊時間清理了一下散落的包裝垃圾和啤酒瓶。
再之后,周雨佳找來了一張毯子,和一條被熱水浸濕的毛巾。
黃丁曉看到她顫抖著手,將毯子輕輕蓋上,然后用毛巾細細地替劉銳擦汗,幾乎全程都是通紅著臉。
但終究沒有選擇假手于人。
兩人一直收拾殘局、安置隊員,直到凌晨兩點多鐘。
后來,黃丁曉實在頂不住酒意上頭,打了個哈欠就先行告別了。
黃丁曉想了想猜測道:“我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可能是守了你一夜,才累得睡著了?”
劉銳順手拿起毯子,將其披在周雨佳的身上后,聳了聳肩道:“我怎么知道。”
嘴上雖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心里已經有些軟化了。
“Emmm……”
正在這時,周雨佳嘟起嘴,在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后,瞇著眼睛看向了四周。
‘迷迷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呀。’
在心底抱怨了一句后,她迅速把下巴埋進了右手的臂彎里;探出左手,仿佛彈鋼琴般朝著四周摸索。
我眼鏡呢?
黃丁曉和劉銳對視一眼,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誰?誰在那里?”
周雨佳在這一刻極其警惕地豎起了耳朵,雖然很像,但她畢竟不是貓,甚至分不出有誰在旁邊。
黃丁曉和劉銳再次對視一眼,劉銳頓時努了努嘴。
黃丁曉秒懂,頓時咳嗽了一聲:“是我啊小周,你知道劉銳他去哪了嗎?”
“咦?你的意思是,他現在不在這里?”
周雨佳在這一刻,像是忽然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