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妖殊途,我已經為了白沁媚破了一次例,怎可為了他再破一次?”夜星鸞毫不留情道。
靈溪抿了抿嘴角,鄭重拱手行禮“小妖不敢讓仙尊為難,我這就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才的歡聲笑語,剎那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極為壓迫的冷漠感。
這種感覺還是從夜星鸞身上散發出來的,以前他雖然也高冷矜貴,但從頭到腳透著股溫潤祥和,現如今,只剩下無盡的疏離與刺骨的冰冷。
稍有不慎,還有被凍傷的危險。
當然他自身是察覺不到變化的,以為一切都照舊如常,偶爾有些不對勁,也被他給忽略掉了。
白沁媚對著他望而卻步,以前它可以隨心所欲鉆進他懷里,不知怎么地,現在他即便是坐在那兒,它都害怕接近。
渾身散發出的生人勿進氣場,令它心生退意。
至此,它只好灰溜溜來到碧桂樹下蜷縮成一團,妙玉跟妙言不敢招惹他,也雙雙退下了。
整個后院恢復成往日冷清的模樣。
夜星鸞坐在原地陷入沉思,當他去找華陽仙尊飲茶的時候,生平頭一次吃了個閉門羹。
他現在都不得解,兩人關系不是挺熟嗎?
怎么一聽見他的名字跟聽見瘟神似的?
接下來幾天,他都在家休養,白沁媚在妙言妙玉的照顧下,臉上的傷勢逐漸好轉,波瀾不驚的日常,一直延續到瓊羽微再度上門了。
照舊是毫不避忌地來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胳膊撒嬌個不停“我終于有空溜出來看你了,上次在魔界受那么重的傷,可把我給擔心死了。”
誰知夜星鸞冷酷收回自己的手臂,冷冰冰道:“男女授受不親,請殿下自重。”
瓊羽微見慣他這一套,也沒往心里去,笑瞇瞇道:“哎呀,什么授受不親,我又沒對你做什么事?”
夜星鸞反唇相譏“要真發生點什么事,星鸞只好到天帝跟前以死謝罪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事情還沒那么嚴重,今天呢,我是來給你報喜的。”
“何喜之有?”
瓊羽微來到他對面坐下“我方才聽父皇跟母后說,這次神魔之戰,幸好有你璇璣仙尊力挽狂瀾,才不至于天兵天將全軍覆滅,所以正在想用什么方式賞賜于你呢。”
夜星鸞仍然冷漠道:“星鸞為玄灝手下敗將一事,已經令天界顏面掃地,更遑論還沒找到鴻蒙破虛鏡,這賞賜星鸞受之有愧。”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謙虛了,若非不是你,舞戚,干戈,狩栩三位天將哪里還有命活著回來?”瓊羽微雙手撐頰,美滋滋地望著他“反正父皇說了,這次功過相抵,大不了破虛鏡再找就是了。”
說到正事,夜星鸞也是正經了許多,嚴肅道:“我懷疑鴻蒙破虛鏡根本還在天宮。”
瓊羽微聞言大吃一驚“此話怎講?”
“自始至終破虛鏡都不在玄灝手中,那他為何要傳假消息,把矛頭指向自己?”
夜星鸞漠然反問,不給瓊羽微反駁的機會,繼續分析道:“他又是如何得知天帝要揮兵魔界的?還提前操備兵馬有備無患?”
“最后一點,他完全沒把天兵天將放在眼里,說明他實力雄厚,有備無患,并且大有一舉將天兵覆滅的趨勢,好為對方清掃障礙。”
瓊羽微終于反應過來,驚訝得雙眸圓瞪“你的意思是天宮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