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靜候在宮門外的宮女們聞風而動,很快美酒佳肴如流水般迅速排上,滿桌美食看得小婉大流口水,不顧姬遠跟白沁媚客套,選了個不起眼的地方,高興吃喝起來。
沒想到宮中還有如此美味,可比她在萬花谷整日吃野果強多了。
有了吃的,就連胸中的怨氣都消散了不少,看著白沁媚故意調戲姬遠,也感到順眼多了。
整個儲宮僅留下一位倒酒的宮女,拿宮女一邊為姬遠倒酒,一邊盯著白沁媚,不知不覺酒水順著杯子滿溢出來,撒了一桌也沒發現,還有些順著桌面撒到他身邊了都渾然不覺。
白沁媚掩鼻輕笑。
姬遠瞬間清醒過來,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擺都被酒水打濕了,頓時不顧美人在側勃然大怒道:“不長眼的東西!怎么做事的!來呀!拖出去杖斃!”
宮女連忙跪下哭著求饒,結果劉內侍親自率領太監小跑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姬遠不耐煩地望著衣擺上的酒水,從懷中掏出帕子胡亂擦拭,白沁媚眼珠一轉“區區小事而已,世子不必動怒,不如媚兒跳支舞為你助興可好?”
一聽說美人兒肯親自獻舞逗他開心,滿肚子的怨氣霎時蕩然無存,將手中的帕子扔向一邊,笑道:“求之不得。”
白沁媚旋轉起身,來到大殿之上開始迎風而舞,即便沒有任何管弦樂隊,沒有任何伴舞,一個人也能跳的無比投入。
一抬腕,一扭腰,一投足,皆是道不盡的風情魅惑。
一顰,一笑,一回首,都是說不完的百轉千回婉轉惆悵。
一支舞還沒跳完,姬遠便急不可耐起身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攔腰抱住,往內殿走去,望著她面若桃腮,雙眸動人,幾乎都要按捺不住親了上去。
白沁媚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唇,示意他不可再前進,然后輕笑道:“媚兒遲早都是世子的人,這么猴急做什么?”
姬遠自然是把持不住,強耐著性子,對著她的玉手一親芳澤,聊以慰藉道:“好媚兒,有話我們過后再說好嗎?”
白沁媚把兩條玉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佯裝撒嬌不依“不好,你要先跟我說明白。”
姬遠被她纏的沒辦法,誰讓他對這位美女毫無抵抗之力?
抱著她來到床榻邊沿坐下,摟住她的腰身,破天荒耐著興致道:“好,那你先說,等說明白了我們再繼續。”
白沁媚坐起身正經道:“那你先告訴我,為何大牢里面哀呼不止。”
“那些學子究竟犯了何事要如此趕盡殺絕?為何要盲抓壯丁,連路人都不放過?”
“你身為未來儲君,如此重要的事情如何做到睜只眼閉只眼的?”
字字珠璣,都是發自肺腑的拷問,結果直擊姬遠的靈魂,瞬間滿腔興致敗落下去。
他摟著白沁媚垂頭喪氣道:“以后這些話題切莫當著外人提起,不然會誅九族的。”
白沁媚聞言內心冷笑,別說九族,一族她都沒有,整個狐族僅剩她一人,要誅也無能為力了。
她故作不解問道:“為何不能提及?小女子就是深受其害,若非周司寇,小女子還在那臟哄哄的大牢里面呆著呢。”
面對白沁媚的追問,姬遠頓然變得暴躁起來,將她放在地上不耐煩道:“讓你別問就對了!一個婦道人家哪里那么多的為什么!”說完又無比郁悶的回到桌邊開始喝起了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