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潼關唾手可得,如此長驅直入,直搗磬羽不在話下,衛沖可不想自己功虧一簣。
他面見從天而降的年輕人,手持雙戩緩緩逼近,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冷喝道:“好狗不擋道速速讓開,休要攔住本將鐵騎!”
離落雙臂抱胸將劍環于胸前,依舊一副淡然和熙的輕笑“我說過,衛將軍想過去,先過我這關?”
衛沖輕視離落,尋思就這細皮嫩肉的毛頭小子?給他殺都還嫌不夠快意,居然妄圖抵擋他二十萬大軍?簡直天大的笑話!
他冷笑道:“如此說來,你是鐵了心的要來送死嘍?“
離落不卑不吭道:“我不想送死,我只想保護滿城百姓,奉勸一句若是你現在退兵還來得及。”
“哼!那我就先將你斬于馬下,再收潼關也不遲,反正潼關于我已如探囊取物。“
衛沖說完腰腿合一奮力軀馬,手持雙戩朝著離落廝殺過來,他身后的士兵整齊待命。
由于對方來勢迅猛,離落單手持劍,彎腰下馬,奮力躲過對方一擊,然后拔地而起與衛沖纏斗到了一起。
雖然他有長劍,但他并未仗著自己渾身法術將對方制衡,而是單打獨斗以武會之,自始至終衛沖手持雙戩招招取他要害,而他連劍都未出鞘,相當于赤手空拳與之相博。
須臾間不下數十個回合。
衛沖好歹也是征戰沙場的老將,一身武藝自然也不在話下,但跟離落相比始終乃天淵之別。即便是單打獨斗赤手空拳,卻也處處受對方掣肘。
有數個回合下來,衛沖氣得縱身下馬,招式愈急,青銅制雙戩被他耍得虎虎生風,一雙虎目幾乎快要噴出怒火。
堂堂大將軍,居然連一個黃毛小子都搞不定,顏面往哪兒擱?
反觀離落一臉輕松,只是稍作掣肘,并未對他趕盡殺絕,越是這般,對方越是以為他有意羞辱,不消片刻,一張老臉氣得面目扭曲。
城內化作騰蛇的靈溪利用自己身長粗大的優勢將那些地魔獸掀得翻天地覆,它那尖銳的獠牙與對方相比半斤八兩,對方銅墻鐵壁般的獸皮在他爪牙之下照樣化作普通皮,一口下去照樣鮮血淋漓。
起初,滿城百姓跟士兵們見蛇妖橫行,各個嚇得大驚失色,看了幾秒鐘后,發現這條蛇妖是好蛇妖,居然是來救他們的,一個個自發為它打氣。
靈溪受到鼓舞,越戰越勇,張開血盆大口,將為數不多的地魔獸咬得七零八落。
剩余受傷的地魔獸面帶懼色緩緩退至墻角不敢輕舉妄動。
站在城樓上的婧公主與范逸看得真切,原來靈秀少年居然是條蛇妖!還是來解救他們的!
對此,二者感到萬分不解,這條蛇妖為何要解救他們?
難不成城外的那位少年也是蛇妖不成?
想到此處,他們同時轉過身來到城樓邊緣,居高臨下眺望著城門前離落與衛沖他們身手敏捷,短兵相接。
明眼人誰都能看出是離落故意讓衛沖,若非如此,他一出手,雙方高下立現,勝負即分。
局勢逐漸被兩位陌生少年穩了下來,幸存的百姓與士兵們不由得圍觀二者與敵方相斗。
遠在觀星臺的夜星鸞與魔教的玄灝均感應到凡間的變數,雙雙不約而同朝凡間奔去。
當玄灝見到自己的地魔獸被靈溪咬得死的死,傷的傷,氣得暴厲恣睢,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