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媚沒說話的期間,認真思索著攻擊魔界的可行性,想了幾分鐘她果斷放棄了,她跟夜星鸞兩人聯手傷玄灝一人沒什么問題,問題是魔界人數遠遠在她妖界之上,兩邊交戰無疑以卵擊石。
更重要的原因是魔兵們都是訓練有素且修為高強的嚴峻隊伍,當初天兵天將都打不過他們,而妖界大部分屬于尋一處庇護所潛心修煉的懶散小妖,它們對青丘并沒有真正的歸屬感,以及對她這位女王的絕對崇拜感,真打起來勢必會再此變回一盤散沙流亡各地。
原本戰爭與這些心無旁騖的小妖們的觀念是相悖的,誰也不愿終日過著東躲XZ的日子,所以才留戀這片祥和凈土。
而她的職責就是負責守護這方凈土,若是她主動挑起戰爭,絕對會第一時間失掉人心,屆時再給玄灝可趁之機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當夜星鸞回來時,見到她沉思的情景,來到她身邊坐下柔聲道:“想什么想的這么入神?”
白沁媚陡然驚跳而起,拉著小婉就往回跑,小婉臨走了一半回頭對著他跟靈溪兩個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借此來嘲諷他們。
夜星鸞只好用詢問的眼神望著靈溪,后者無奈搖頭。
他怎么就不知道她們姐妹兩個突然在某件事上達成共識了?
既然白沁媚不在了,他在這里坐著也沒什么意義,不如想辦法怎么把她哄到回心轉意才是。明明醉酒的時候還乖乖的,結果清醒后就翻臉不認人,想到這些夜星鸞無比憂愁地嘆了口氣。
靈溪見他準備起身,也跟著站起來問道:“這么快就巡視完了,可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夜星鸞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時刻守在她們身邊,記得保護好自己。”說完便揚長而去了。
至于玄灝哪怕他真的殺過來也不足為懼,對他來講也不過早晚的問題,在此之前,他必須守護好心愛之物。
靈溪始終對他的一番話一知半解,見他表情凝重又不似開玩笑的模樣,只好點點頭。
夜晚,小婉說到做到,還真把自己的被褥鋪在白沁媚的床上,由于她的床榻夠寬敞,并排放下兩床被褥也綽綽有余,她剛鋪完就心滿意足地趴在床上撒嬌打滾“還是姐姐床上最舒服了,以后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
白沁媚坐在梳妝臺前,感受著空氣中飄散的檀香,心緒說不出的寧靜,睡前整理長發是她的習慣,當她抬手剛想去摸桌面的玉齒梳,這才反應過來梳子被夜星鸞拿走了。
小婉看在眼里,翻滾坐起身,兩只小腳甩呀甩的,對著白沁媚吐槽道:“你看我就說吧,姓夜的就不是個好東西,連姐姐的貼身用品都敢偷,姐姐你不理他是對的。”
她話音剛落,夜星鸞便推門而入,徑直向白沁媚走來,邊走邊道:“嗯?誰說我不是個好東西?我可是站在門外都聽見有人罵我了。”
小婉見到本人來了,頓時心虛得結結巴巴,小手指著他抖啊抖“你你你!你怎么進來了!”
夜星鸞無視小婉,來到白沁媚身后,從懷中取出那把玉齒梳,輕輕拾起她垂落在腰際的長發,一邊輕柔梳理,一邊回話道:“我知道媚兒晚上有不梳理云鬢會睡不著的習慣,所以從今天開始,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小婉跑到他身邊,歪著腦袋望著白沁媚問道:“姐姐什么時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沁媚聽著夜星鸞謊話張口就來,頓時不知該怎么回答了,只好無語閉嘴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