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還有蘇大人的文正之氣加持,已經讓封印的力量回歸到巔峰時期,倘若我們繼續前行,只怕會引來斬龍劍,到時候,你我二人合力,只怕也絕非斬龍劍的對手。”
“如果李家的事情背后真有人在謀劃,那么他的目標,肯定是七口井或者是斬龍劍。”
事情已經愈發明朗起來了,只是,趙長青受人所托,不想就此停下腳步,“想要真正接近真相,只怕得找到那個失蹤的李宏初。”
真是跳入井中,普通人早就沒了性命。
然而,此處卻未發現他的尸體,當真是詭異。
曹蒹葭思慮再三,從懷中拿出試百戶的令牌,使其懸浮。
“那位大人留下的殺念,對朝廷中人無效,利用這枚令牌的國運,我們或許可以瞧個究竟。”
這樣做的風險很大,稍有不慎,可能會影響封印的效果。
但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也別無選擇。
令牌發出耀眼的光輝,頓時將身周一丈有余的空間照亮。
趙長青看了看手上的火折子,頓時苦笑一聲,道:“你有這等寶貝,不早拿出?”
曹蒹葭臉色凝重道:“照你所言,如果這一切的背后都有人謀劃,那么他肯定是想接近封印,然后做些事情。
你莫要忘了,斬龍劍的強大封印,只有縣令大印以上的國運圣物才可接近,我這試百戶的令牌,恰巧要比縣令的大印高上一個級別。
一旦我祭出令牌,被別有用心之人針對,到時該當如何?”
聽到她所說的這番話,趙長青的心里逐漸了解到一些事情。
封印深處,蘊含著強大的殺念,要是有修為高深的修士前來此處,必然會被斬龍劍視為窺探己身的敵人,然后盡全力斬殺,如此一來,那名修士只怕也會遭遇到氣運反噬。
與強搶斬龍劍的后果差不多。
但是朝廷中人卻不同。
用此令牌,相當于亮出自己的身份,會被一地氣運縈繞的斬龍劍視為自己人。
為何某些強大的修士,不去謀奪這些國運圣物呢?
是因為,沒有國運圣物的主人以念力加持,即使一些邪修得到了令牌或者官印,也于事無補,相當于雞肋。
曹蒹葭一旦祭出圣物,被人掠奪,她沒時間強行關閉圣物的運行時,那將形同于大難臨頭。
就在她言語落地后不久,從墻面當中,突然掠出一道瘦小的陰影,向懸浮半空的令牌沖去,速度之快,不亞于李宏初跳井的那一刻。
“大膽!”
趙長青一直在警惕四周,發現異動之后,他迅速化真氣為利刃,殺向突入襲來的那道身影。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曹蒹葭根本沒有辦法催動國運圣物殺敵,因為氣運的波動,一定會影響到封印的穩定。
好在趙長青眼疾手快,化解了剛才的危機。
曹蒹葭將國運圣物收回囊中,沉聲道:“你是李宏初?”
“他?早就死了...老子幻化他身形多日,就是為了等到你們這些府城中的捕快到來。你們的身上要是有著國運圣物,一定能走到這里。
果不其然,還真讓老子給猜對了...如果老子所料不錯的話,此刻李佑才的家宅之內,已經是尸橫遍地了。”
那個站在黑影當中的瘦弱身影,發出陰森的笑意,簡短的兩句話中,好似將所有的疑點都說出來了。
這也是他故意所言,其目的就是想讓二人心亂如麻,無心與自己糾纏,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是李玥兒!她也是被人假扮的?”
趙長青下意識開口。
如果井上的眾人真遭遇不測,那么動手的人除了她之外,想不到還能有誰。
“并非如此,只怕那個李玥兒,是被某些手段控制住了。”
曹蒹葭猜測道。
總之,這么短的時間內,她也無法推算出某些疑點或者細節。
趙長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向那名黑影,索然無味道:“你憑什么以為,以你一人之力,就是我二人的對手?今日殺你!”
‘咻’得一聲,趙長青像是飛射出去一般,身形如狐。
真氣聚刃的光輝頃刻間閃耀起來,化作強大力量彌漫在通道內外。
這一刻,不僅是黑影中的男子吃驚了,就連曹蒹葭都感到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