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鬼侗這種年輕人,因為長年生活在海外,不知道國內天規的真正實力,才敢這么說話吧!換成索納拉姆這種活了幾十年的老家伙,就算是心里一直也是這么想的,也絕對不敢說出來。更不要說是付諸實行了!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大師,如今時代變了,今時早已不比往日,你又何必漲他們志氣滅自己威風。天規勢大固然不錯,但月有陰晴圓缺,海有潮起潮落,他們總也不會就那么一直風光下去的。不信,你就拭目以待,我們這一代,肯定早晚都是要殺回故地去的!!”
對于索納拉姆的話,鬼侗分明是沒怎么往心里去,聞言之下,反倒是哈哈一陣大笑。話里話外,雖然沒有明說,卻也隱隱透出了一種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味道。
言下之意就是在暗戳戳的諷刺,像是索納拉姆這種人,已經老朽了,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了……。
“你能有這種雄心壯志,自然是好的。但是凡事還要小心為上,不要貪功冒進的好!”
索納拉姆扭頭看了一眼,臉上神采飛揚的鬼侗,嘴里呵呵笑著又不咸不淡的規勸了一句話,心里卻是一陣連連搖頭不已。
“哎,現在的這些年輕啊,到底是沒吃過苦,也不曾見識過天規那些人的可怕!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當然的氣傲天蒼,盲目自信,總覺覺得老人家的勸說,就是骨頭軟了,是貪生怕死。不過這也正常,反正我也勸不了,那就讓他好好吃點苦頭再說吧!”
“正所謂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年輕時不也是這么過來的么。以后碰上點事,撞了南墻撞得頭破血流,自然什么道理就都懂了。”
索納拉姆心里膩歪,又嘆了口氣,便不再多說了。
說到底,他們這一派本來就不是什么大派,往上數幾百年,也不過就是源自當年南方魔教的一個小小分支,擅長蠱毒之術,后來在百多年前流亡海外,時間一長便在呂宋島和大馬等東南亞一地,吸收了一些當地的巫教。于是這幾十年間,教中土著弟子的數量就越來越多。
這個鬼侗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但天賦異稟,身懷靈根,而且其祖上之中有一位就是教中的長老,所以自從入得教中以來,很快就被教主看重,收為了親傳弟子。開始修習教中的各種秘傳法門。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練氣有成。
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從小便自視甚高,除了教中有數的幾個人之外,一般人根本也放不到他的眼睛里。就算是對索納拉姆這位一直在外,以各種身份奔走的老人,他明著一口一個的大師叫著,其實心里也沒什么尊敬的想法。
只不過這次來大蒼山秘地練法祭器,教中明言是要以索納拉姆為主,他才不得不壓抑了自己的性子……。
但是,他到底是出身不同,又是教主門下弟子,地位超然,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索納拉姆也不愿意和他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