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是吳奇的膽子這么大,明知道警察已經到了現場,居然還敢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返回來銷毀證據,這簡直已經不是可以用膽大包天四個字來形容的了。這氣焰之囂張,實在是令人發指!
而且經他這么一來,豈不是就要把現場全都給破壞了?偏偏這時候,他們還站在外面,只能隔著一扇大門,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聽著,無計可施。試問碰到這種事,哪個警察心里會不著急!
“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這兩個人。當時還沒發現這些人是人販子,所以就手下留情沒有當場打死,給扔進這院子來了。”
門外的警察已經在開始撞門了,砰砰的響聲,震得大門上面的砂石已經有些脫落,但毫無疑問,這對這扇足有十五六公分厚的純實木老門來說,還是有點不夠看的。吳奇瞇了瞇眼睛,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地上還在那趴著的那一男一女兩個人。
當下雖然也有心直接走過去,全都給補上一腳給踢死。反正在他看來,這些人販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個個都有該死的理由,更不用說剛才就是這兩個家伙,設了個套兒,差點讓他完蛋。只從那種配合的程度和下手的狠辣看,就也知道這一男一女,沒有一個不是狠人。手底下要是沒有幾條人命在,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經過之前和那中年人的那一戰,吳奇心里頭涌起來的那一股子殺機,這時候也已經漸漸發泄的差不多了,人也冷靜了下來。加上他到底現在也只有十八歲多一點,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都是趨向于和平和友善的,所以當心里的這股沖勁兒一過去,他思慮再三后,就也嘆了口氣,慢慢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雖然這院子里,被他殺的已經只剩這兩個活人了,但就算打死他們,也不算滅口。畢竟,巷子外面還有幾個這幫人的同伙呢,一樣是見過他的。那幫人落在警察手里,只要一審問,警察聯想到自己身上的可能完全就是百分之百……。
“哎,算了。看來我還是不是那種天生的心狠手辣之輩啊。想要磨煉出一副如同老爺子的那種性子,非得經歷的更多才行。”
吳奇自嘲似的搖了搖頭,當下也不再多想。只揮動手中的掃帚倒退著將自己走過兩遍的路一一掃了一遍,同時也把地上幾個人的尸體全都檢查了一遍。
他這倒不是要像游戲里一樣打完了怪后,還要順便摸個尸。只是想起房間中那幾個不知道已經吃了多長時間安眠藥的小孩子,吳奇心里就忍不住有點發恨。
“誰家沒兒女,將心比心,能對這么小的孩子下得了手的人,也不配稱之為人了。所以,既然已經被我打死了,那就死的干凈點兒,就不要再有機會活過來了。”
這些人和之前那一男一女還不一樣,都是當時吳奇下了死手的,因此根本也不打算讓他們繼續活著。
“咦,這是什么東西?”吳奇拎著掃帚在檢查完那練猴拳的中年人之后,隨手一掃,突然就從這人的身下空隙里,掃出了一塊黑黝黝的鐵牌。方方正正,兩寸長短,上面還連著一根斷了的紅線,顯然這東西應該就是這人原本戴在了脖子上的。
估計是在剛才的打斗中,被吳奇最后一腳踢碎了胸骨和下頜時,受到波及,斷了掛線,才掉下來的。
吳奇彎腰撿起這塊掛墜,只覺得入手冰涼,大熱天的拿在手里不但有一種沉甸甸的墜感,還涼的有些異乎尋常。就像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塊冰兒,只在手里微微一碰,就似乎有一道涼氣直接順著他的皮膚毛孔,滲了進去。
“這玩意感覺似乎有點邪惡啊!”
吳奇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為何本能的就感到這掛墜,不是一般的物件。當下拿在眼前,看了一眼上面的圖案,卻見這東西正反兩面都雕刻了極為繁復古怪的花紋。正面是個造型十分獰惡的鬼神形象,反面用他根本不認識的文字刻著一行如同經文咒語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