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這幾個人往前一走,在經過馬千軍的座駕時,一個國字臉,生著一雙濃眉的警察臉上的表情就微微變了下,然后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話,三個人就全都腳下一頓停下來在一起嘀咕了幾句。
吳奇的眼神敏銳,看的很清楚,這最后來的幾個中年警察,顯然都不是一般人,三個人中居然有兩個警司一個警督,級別可都不算低了。
眼見著三個人的車一停下來,人群中立刻就有一個警察跑步上前,先立正敬禮,之后就是把現場的情形匯報了一遍。而這里發生的事本來也不復雜,幾句話就說的差不多了,其間幾個人一邊說話,還頻頻把目光看向吳奇和馬千軍的方向。
最后,三個人就全都面沉似水的走了過來!
“馬千軍,怎么哪兒都有你的事兒啊?上次搏擊俱樂部的事,剛完結了才多久啊,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吧?看看這幾個人,都被你打成什么樣子了!就算他們有罪,情形惡劣,可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執法了?”
三個人中間警銜最高的那個中年人離著還有七八米,就手指著馬千軍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問。
他說話語氣雖然一點兒都不客氣,但卻也從這里看出來,他和馬千軍之間不但是認識的,而且關系明顯還不錯。所以這時候說起話來,才有點兒長輩說晚輩,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呦!這不是于叔么?多大點事,怎么還能勞動您的大駕,親自來處理了?”馬千軍啪的兩腿一并,站的筆直,表現的就像是個見到了長官的士兵,不論動作還是反應,全都標準的無可挑剔,但他說話時的樣子卻是嬉皮笑臉,盡顯紈绔本色。
“于叔,雖然您是咱們吳城主管刑事犯罪的副局長,可說話也得負責人啊!什么叫好了傷疤忘了疼啊?今天這事兒,要不是正巧我在,剛才可就真要被這幾個人販子跑了。我身為良好市民,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正當防衛,為了打擊犯罪的。并且,剛才這幫孫子,可是還準備要用車子沖撞人群,制造更大的混亂了,要不是我在這兒,真要被他們成了事,您就等著挨批下崗,再就業吧!”
“你給我正經點,別嬉皮笑臉的!”被稱作于叔的副局長,狠狠的瞪了一眼馬千軍,眼神又在旁邊的吳奇身上一掃而過。雖然他已經在手下人的匯報中,聽到了關于吳奇如何如何,一下撞翻了面包車的經過,但他心里卻顯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不過,畢竟現場有這么多人親眼目睹了,他再不相信也沒用。
“哎,于叔。這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他叫吳奇。就是以前我和你說過的那個當年在遼省散打隊,經常虐我的那個吳奇。他這次來吳城,是因為剛考進了吳城大學,趁著假期來玩玩兒的。你可別欺負人啊,有什么事兒盡管沖我來。”
馬千軍站在吳奇身邊,還用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表示自己兩個人的關系真的很鐵。
“哼!什么事都盡管沖你來?馬千軍,你以為你是誰啊?告訴你,我們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依靠的是法律。發生在這里的事情,我們一定會仔細調查取證得!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已經人過中年的這位于副局長揮了揮手,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仿佛一點兒都沒準備給馬千軍留面子一樣。
而事實上,剛才發生在這里的事,在道理上吳奇和馬千軍雖然并不算做錯,但按照法律來講,卻并非沒有一點毛病的。所以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這位于副局長一上來,就擺出了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為的就是要在接下來的處理中,先把自己的位置站好了,然后才能在規矩的范圍內做的讓人看了無法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