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打死了十來個,今天又殺了三個!”吳奇舔了舔嘴唇,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到了吳城后,這兩天的經過和電話那頭簡單的說了一遍。
然后,電話那頭的曹寬就好半天沒說話。
“行,我知道了。既然警察現在手里也沒什么確實的證據,那一時半會兒就應該不會動你。所以,你也先不要慌。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坦然面對,不要人家還沒動你,你自己就熬不住自亂陣腳了。”
過了好一會兒,曹寬的聲音繼續響起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告訴他現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回去好好待著,他這邊會立刻聯系干爹,然后幾句話的功夫就掛了。
“喂!寬哥。喂,寬哥……!哎,怎么脾氣還這么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吳奇接連喂喂的喊了幾聲,耳朵里就傳來了電話掛斷的忙音。不由皺了皺眉頭,有心想要再撥一個電話過去,可是轉念一想,就也收起了手機。
反正電話也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再打一個過去,老爹也不在身邊,再多說什么也沒有用。還不如就按捺下心思,等他們的電話打過來就行了。
“我這個寬哥,從小心思就重,辦什么事都是年少早熟的典范。而且他自從畢業后就一直跟著老爹天南海北的闖蕩,我這事和他說,其實和老爹說也沒什么兩樣。”
“不過,這段時間看來我也真得在馬千軍這里老老實實待幾天了。等老爹那邊找到人,好好幫我疏通疏通,看看結果再說。實在不行,就得出去過一段日子了。哎,那些人該殺是都該殺,可下次再碰到這種事,還是引以為鑒,千萬不能沖動了啊。找個夜黑風高的時候,下手他不更好么?”
事實上,曹寬是吳奇老爹吳鐵義戰友的兒子,他親爹在云南當兵的時候犧牲,吳鐵義復員后就認了曹寬當干兒子。后來,曹寬的母親改嫁,更是直接接到了自己身邊帶著。
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了,除了不是一個姓,其實就和一家人沒什么兩樣。甚至老爺子連家傳的功夫也都破例傳給了他。不是那種對外教授的鐵砂掌,就是吳奇練得這種鐵掌功。
當年還小的時候,吳奇一天到晚跟屁蟲一樣跟在曹寬身邊。就看到老爺子教他練功,八九的年紀便能一掌拍碎幾塊摞在一起的磚頭。也是因為這個,小小年紀就開始嚷著要學,才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只可惜,曹寬的體質不行,骨骼先天就不太適合吳家的這一門功夫,所以就算肯吃苦,能下功夫,但后來還是在十幾歲的時候,和吳鐵義轉練了鷹爪功和擒拿手。
吳家的功夫,內外兼修,上手雖然不難,可特別吃天賦,到了一定階段后,如果資質不行,那是怎么練都上不去的。所以到了吳奇這一代,他們家這幾個人除了老爺子和他之外,他爹吳鐵義和曹寬,都是拿鐵掌功的基礎打的底子,然后去轉修的別家拳法。
當然了,按照他家老爺子的說法,自己的老爹當年就是懶,還吃不了苦,所以才沒能繼承了他的衣缽的!
而吳家雖然不是什么巨富之家,但祖上也算是有名有號的世家,只是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又道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到了他爺爺那一代,偌大家族就也隨著天下大勢,一朝散的不能再散了。昔年傳言中在吳城的祖宅,如今也早已沒了。
要不是當年老爺子敢闖敢拼,一路闖了關東,存下點家底兒,父母又是不甘寂寞,能干能折騰的主兒,幾十年間,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已經從國內做到了國際。也支撐不下來,吳奇這么多年練功的花費。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么多年了,吳奇除了知道自己家做的是對外貿易這一塊兒,起家的資本是在蘇聯解體那陣兒,當倒爺賺了第一桶金之外。他對他老爹吳鐵義的行蹤一直都很迷糊。
總之,很久以來,似乎吳鐵義就一直在國內國外的跑,錢掙了是不少,但卻很少著家。具體是做什么生意的,吳奇還真不清楚。
不過,他們老吳家的關系從來不少,不管是老爺子的,還是老爹吳鐵義的,不論遇到什么事,似乎都能解決的很順利。
也正是因為如此,碰到了眼下這種局面的吳奇,才會在這時候打了這么電話出去!而不是找馬千軍去想辦法。
雙方到底只是朋友而已,雖有通財之義,關系再好,但這種會給對方添大麻煩的事情,吳奇其實還是張不開這個口的!
PS:感冒還沒好,但不影響碼字了!昨天那個幫我請假的不是我女朋友,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