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心道:幸好隨白師兄學了些工學,人家高強劍客有他們的救法,我這般普通人也有我的救法。心中信心足了,手腳也似有力了一些,一炷香的時間,秦淵已然爬到了屋頂上,便去尋那透氣透光的天窗,好不容易尋到了,卻又花去了不少時間,屋頂行動不似平地,隨便碰下來一塊瓦片也是個死。
秦淵慢慢掀開天窗,將頭伸將進去,突然面前冒出一張人臉,嚇得秦淵差點從屋頂上跌落下來,那人也是嚇的不輕,似要尖叫,卻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秦淵定睛一看,昏暗中只能分辨出是個女人,便低聲問道:“是否是大小姐?我是來救你的。“
那女人一愣道:“是我,誰派你來的?”
秦淵一呆,她不問我是誰,卻問我是誰派來的,難道還有人會來救她么?
口中說道:“我并非被人所派,我有逃生之路,跟我來。”
鄭大小姐點了點頭,讓秦淵讓開,便爬了出來,動作也是小心輕巧,秦淵心想:這從小將女兒當兒子養,確也有很多好處,至少不會我下去救她,她倒尖叫害死了我。
秦淵帶著她順著來路,本來準備放到屋中救她的麻繩便綁在屋梁上,讓兩人滑了下來,又幾個左右,鉆進了鄭霆的屋子。
鄭霆顯然未睡,躺在床上假寐,聽到開門聲,便起身迎了他們進來,鄭大小姐狠狠地瞪了鄭霆一眼道:“二叔別來無恙啊。”
鄭霆有些羞愧,低聲道:“嫻兒莫怪你二叔,二叔若不是不管不問也活不到今時,你知你二叔我身無武藝,又無勢力,自保已是甚難,哪救得了大哥…..”
鄭嫻兒狠狠道:“那你便眼睜睜看著爹爹毒發身亡……”
秦淵見兩人倒是聊上了,忙打斷道:“逃出去在說,你倆再爭論,四當家回來全都得死。”
鄭嫻兒推開秦淵道:“你又是誰?來多管閑事?”
秦淵讓臉湊到光亮處,恢復聲線道:“我是西場二管事手下的郎中,前日還來給大當家看過病,大小姐可曾記得?”
鄭嫻兒激動道:“竟然是你,你未死么?”
秦淵道:“幸而逃脫,路上聽說二管事及西場兄弟盡皆被殺,本欲孤身遠遁,但聽說大小姐被擒,故想回來一救。”
鄭嫻兒有點好笑的道:“我剛才看你的動作,顯是沒幾分功夫,也敢來救我。”
秦淵臉上微熱,低聲道:“我大師兄教我說,俠客不以武藝論高低,我自然也有我會的東西,時間不早,你還要在這聊著?”
鄭嫻兒一愣道:“你有出去的路?”
秦淵對鄭霆道:“勞煩二爺一敲五更便去北門,我和大小姐從他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