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漢子運槍如電,甩出數道槍花,盡數擋在秦淵的逼近之路。可秦淵豈能隨他之意,干脆閉上了眼睛,欺身向前,每每極險的躲過他的槍鋒,然后運劍搭在槍桿去勢上一帶,長槍漢子額頭冒汗,自己的槍招全然被對方控制中,還時不時的被帶偏向一邊,那感覺極是難受,對手看起來十分瘦弱,臂力應是不強,可自己無論怎么運槍,對手都不曾與自己以力相搏,這樣下去遲早要敗陣身亡。
另一方的短斧者倒是不笨,連忙準備上前相助,卻見另一邊成化在一聲暴吼中,一劍削斷了大刀漢子的刀柄,在他胸前劃了個兩寸深的血槽,已是致命之傷。轉身也是毫不遲疑,向短斧者奔去。
這邊長槍漢子知久戰不利,也大喝一聲,已槍做棍,橫著掄了過來,秦淵知這是槍技中的擺,在左右擺動中逼退對手,再施以刺擊。卻見他這一掄,因為心急,運力有些過猛,哪還給他機會,一劍豎插而下在長槍槍桿去勢的后方,猛力順著長槍的掄勁將長槍挑到一邊,不等那人回槍,秦淵卻已竄進他的身邊,手中長劍先是割開他的右臂筋脈,再順著他的手臂游走到他胸前,割斷了他的喉管,一連串動作就在那么一瞬間發生,待觀看的民眾還是兵士、權貴、奴隸販子看清時,秦淵已立在一旁,短劍拄在地上,表情平靜緊閉雙眼,那個執槍漢子卻愣了一下,倒在地上,鮮血從喉管涌出。
秦淵心道:“我只能讓你沒有什么痛苦的死去,愿今天的罪孽有一天我可以彌補,償還。”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成化還在與那短斧漢子纏斗,最終被成化一劍斬去半邊頭顱。全場人才反應過來,再次發出震天的歡呼。
成化興奮的朝人群揮了揮短劍,走到秦淵身邊。
看臺上的魏老,低頭對吳金說:“此二人要加派人手看管,切莫讓他們跑了,我看便是普通劍客,也絕非這二人的對手。”
吳金微微皺眉,用力點了點頭,沖臺下的高陽道:“把他們兩個喊回來,好好看管。”
魏老微笑著朝對面看臺正暴跳如雷的奴隸販子拱了拱手,起身向另一個較遠的看臺走去,他知道,今天這筆與景國權貴的生意算是做成了,他甚至想到,一個多月后,自己手下有兩人,站在鏡章最大的比武場戰龍堂里,將從刺史府、鏡州侯府甚至景國的刀堂等等派出的劍斗奴隸一一擊敗的場景,鄭家沒有出名的大劍客,不能參加戰龍堂每年一次的萬劍會,若能拿到第一劍斗的殊榮也是不錯。
秦淵感到成化站到了身邊,睜開雙眼,偏頭對成化道:“一個月后便有戰龍堂的劍斗賽事,在此之前,我們至少還需要十戰,才能將狀態調整到巔峰。”
成化點點頭,拍了拍秦淵的肩膀道:“就讓你我十戰登峰,然后這鄭家再無人可攔住我們了。”
秦淵點點頭,微微一笑道:“望你我別被這殺戮影響了食欲,回去還有幾斤肉干等著我們吃呢。”
成化抹了抹身上的鮮血道:“一切都為了最遠的目標。”
秦淵拍了拍他的手道:“回去吧,我相信,從明天開始,我們便會很忙了,吳金和那個魏老定不會讓我們清閑在家,無數的劍斗賽在等著我們,”他頓了一頓道:“說不定就不能再一個牢房,成大哥,莫荒廢了養氣功夫。”
成化拱手道:“兄弟放心,我定不負所望。”
這時,高陽已經帶著一隊兵士走上場來,帶著弓弩與那兩只木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