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司滿臉奮然,正要起身再戰,看臺上已有了情況,那鏡州侯應增已然站在中央看臺的邊緣,鄭鈞跟在他身邊。
鏡州侯吼道:“你這廢物,給我丟盡了臉,還不給我拖下去!”
秦淵眼睜睜看著幾個兵士上來將永司拖了下去,任憑他胸口鮮血直涌,絲毫沒有給他止血救護的意思,只是拿永司仍死死握著他的長劍不肯放松。
看臺上的唱官見鏡州侯發怒,一時已不知是不是該宣布秦淵獲勝,看臺上其他觀眾更是頓時默然無語,四周整個鴉雀無聲。
鏡州侯回頭笑道:“鄭三當家,你鄭家今年出了幾個高手嘛,連我府上的永司都不是對手。”
鄭萬坐在刺史衛子常身邊,看了一眼身邊閉目養神的衛子常,向鏡州侯拱手道:“侯爺謬贊了,僥幸僥幸罷了。”
鄭鈞眼里忽然發出陰森狡詐的神色,湊到鏡州侯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鏡州侯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正當諸人不解時,鏡州侯朝臺下說道:“本次劍斗,鄭家技壓群雄,實屬難得,但我觀諸位仍意猶未盡,不如我為這斗賽添些樂子如何?”
鄭萬面色復雜,問道:“還請侯爺明示。”
鏡州侯笑道:“數月前,我府上捉了一個奇人,聽說乃是西南蠻荒之地的炎族人,經過我府上數月調教,相信能給諸位添些樂趣。”他揮了揮手道:“給我把那個蠻族給我帶上來!”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人們紛紛議論起來,炎族又叫巨神族,傳聞極為高大兇狠,實在充滿了無數的新鮮感。
臺下一大隊兵士相視了一眼進了那看臺下最大的地牢籠區,正在大家苦等時,那籠區突然傳出巨大野獸般的怒吼。
秦淵雙眼瞪得老大看向那頭,只聽一陣如悶雷般的腳步聲從那邊傳來。一個巨大的人影,直直撞在那邊的籠欄上,將那邊地牢的籠欄撞的碎爛,那人影直直沖了出來,飛身而起,雙腳蹬在比武石臺四周的鐵欄上,頓時將那鐵欄也蹬倒在地,那人順勢立在了場地上,諸人一看他也不禁被他嚇得不輕。
那人足有近九尺來高,比普通人高了三尺,赤著上身,渾身肌肉高隆,無數的刀疤,滿臉橫肉,無比猙獰,光頭無發無須,在鼻子上一側打了個金環,未執兵刃,只在雙手套著黑亮的鐵拳套,直護到了手肘。他手上還抓著一人,赫然是剛才派去放他出來的其中一個兵士,他沖著看臺上的巨吼了兩句,呼啦一聲,竟將那兵士硬生生撕開,那兵士慘叫也沒來得及,便從腰腹生生被撕成了兩半,那心肝肺腎帶著鮮血全潑在這巨人頭胸上,將他澆的一身。
巨人將半個兵士的身子捏著猛力一擲竟丟出幾十丈遠丟在看臺上一群女眷群中,頓時引起一陣驚呼忙亂,巨人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秦淵看向那巨人,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他想起他在修習“易天”一學時,看過各國人文的介紹,遠在西南面兩千多里,隔著景國的地方,是九州中的蠻荒之地——念國,念國民族眾多,總第由四族把持王政,其國以武為尊,兇殘野蠻,每隔十年由各族挑選最強的勇士比武爭奪王位,是九州諸國中唯一不是世襲王位的國家。
念國最大的四族便是信奉火鳳凰的梧族,其族弓術超人,幾乎全是女性,每一代有一名女祭司,地位超然,主要居住在密林之內狩獵為生;信奉蛇神騰蛇的靈族,人口最多,比較狡詐團結,掌管念國大部分土地,種植水稻作物為生;信奉象神剛師的震族,整個九州最為神秘的民族,傳聞他們可與動物交談,住在念國以西更遠的森林沼澤深處,歷史上曾數次突然加入念國與蜀國、景國的戰爭,曾用大群戰象還有驅使數千頭餓狼大敗蜀、景二國,讓這兩國聞風喪膽。最后一種便是這信奉火神祝融的炎族,又叫巨神族,無論男女,成年后都身高八尺以上,力大無窮,兇殘無比,能生撕虎豹,等閑數十個兵士都奈何不了他們一個,只是這炎族人數稀少,沒想到在這應國的劍斗場,竟有一個巨神出現,而且正好是自己的對手。
秦淵手心冒汗,心想,就算我將這短劍整個插在他的胸口,恐怕死的還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