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與趙雨、水如煙、楚風匆匆跑出山莊,只見山莊竹林后竟有百余火把,來人不在少數,不時傳來成化與他人的暴喝。
走近一看,果然那尉琮騎著馬,被數十大漢護在其中,戰圈中有四名大漢正在圍攻成化,更有十多人正在圍攻常猛。思平思安兩個小童卻被兩個大漢抓在手中,鼻青臉腫的,正在哼哼痛苦,兩只白羊更是被斬殺在路邊。
圍攻常猛的顯然都是小有名氣的劍客,一個個手執二尺多的鋼劍,配合默契,都不與常猛正面交鋒,常猛每當攻向一人,便有四五人從側從后刺削常猛的各路要害,只是常猛雙斧實在是威猛,護著周身如同兩條黑龍纏繞,稍作交擊也讓這些劍客手臂震麻,虎口欲裂,是故雖有十多人圍攻卻難以建功。但如此打法甚是費勁,眾劍士也是意在消耗常猛氣力,車輪作戰,
圍攻成化的是兩個醬色服飾的大漢與之前見過的兩個護衛頭頭,四人都手執長劍,攻守自如,成化雖跟隨客絕練劍數月,已比許多劍客高強不少,但以一敵四,仍力有不逮,被逼的節節敗退,滿頭大汗,右側大腿更是被劃了一劍,鮮血淋淋。
見尉琮手下以多欺少也就罷了,竟殺了白羊,還將兩個才幾歲的小童都打傷,秦淵只覺著怒火中燒,對水如煙與楚風道:“直沖尉琮,拿下他再說,要有人擋,弓箭伺候!”
趙雨一愣,沒想到秦淵竟要對尉琮動用弓箭,要知道一用弓箭都是不死不休的局,尉琮乃是刺史尉潔的兒子,尉潔手握數萬兵馬,在應國東面勢力滔天,射殺尉琮絕對不智。頓時不知道如何進退,要知道趙雨之父趙順康吩咐趙雨東來,第一個便去拜訪尉潔,也算有幾分交情,更是與尉琮結伴來梨山的,這般動手甚是不妥。
秦淵看見尉琮,尉琮自然也看見了他們,只見他看著水如煙眼前一亮,大叫道:“那幾個人也給我拿下,男的死傷不論,那個小娘子一定要給本公子留著!”
眾護衛齊聲大喝,拔劍組成包圍陣勢,向秦淵等人迎了過來,竟有二十多人。
秦淵向水如煙和楚風點點頭,又若有若無的看了眼趙雨,拔出短劍沖上前去。
趙雨皺了皺眉,一咬牙,大喝一聲:“秦兄弟,我來助你!”也跟上前去。
秦淵心知已是危急關頭,成化、常猛都危在旦夕,哪里容得他手下留情,只見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心衍的能力直接釋放,頓時迎上來的護衛動作感覺都慢了三分,但人實在太多,秦淵感覺太陽穴已有刺痛,心想,定要在痛昏過去之前制服尉琮。
秦淵迎向最前面一個護衛,看著他的劍從上斜削向自己頸脖,從容的側身一讓,自己的短劍從下只刺進來人的腋下,一攪,讓那人一聲慘叫,已被廢了個胳膊,秦淵轉身一腳蹬在那人的膝彎,將那人踹倒在地,前后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秦淵已借力沖入另一人的懷里,身子一旋,在那人胸前劃了個近尺長的傷口,眼看便活不成了,正好兩名護衛從后方雙劍刺來,秦淵將手邊的人身當做盾牌推到來人面前,頓時被二人的劍穿胸而出,還不等拔劍,秦淵已貓下身子,左手撐地,竄到二人中間,一腳踹在右邊護衛的小腿上,右手一劍挑劃在左邊護衛的腿筋上,正是秦淵結合天狼天虎的劍法創出的被他稱為風豹的戰法,無固定招式,卻把山豹捕獵那種輕盈靈活又殺傷力極強的特質表現的淋漓盡致,秦淵用招甚是靈活,不會局限于某套劍法,而是應對對手的劍招,隨機應變。
沒想到一個照面,便被秦淵放倒四人,眾護衛一驚,也不都是盡傻子,忙放慢腳步,結成陣勢,包圍過來。
秦淵在地上嗷嗷叫的護衛身上擦了擦短劍上的血污,瞪大了眼睛,這十幾個護衛的一舉一動都映入眼簾,計算無遺,只見他對著其中一個護衛詭異一笑,猛然吐出一字:“嚯!”用的正是久違的狂狼戰意,那護衛只覺著一股嗜血蕭殺的氣息如有形一般順著秦淵的眼神和聲音竄進自己的腦海里,一種被孤立在荒原中被群狼環繞的恐懼感油然而生,頓時感覺手腳冰涼竟不聽使喚了。
秦淵大喝著中用短劍挑起地上護衛的佩劍,一腳將那劍踢向被狂狼戰意控制的護衛,在眾人的驚愕中,一劍釘在他胸口上,那護衛滿臉驚恐,翻倒在地。此時趙雨也沖將過來,從地上拾起一名護衛的佩劍,與秦淵站在一起。心下對秦淵的武藝也是一驚,秦淵也不像那種招式精妙,氣力超人的劍客,但每每料敵先機,奇招頻出,怎不讓他驚奇。
秦淵側頭對其他護衛一笑,在火光的映襯下分外詭異,一眾護衛頓時不敢上前,后面的尉琮不干了,叫罵道:“一群蠢貨,還不快一起上,給我分了這個野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