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走到了吃人這一步,秦淵也驚訝的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時水家的護衛已駕馬從人群中走過來。秦淵心念一動,回頭再與其他人交代幾句,大踏步向水家護衛迎了過去。
“用繩索把西面的圍墻拉倒,讓里面的人能跑出來,然后分成十小隊,一路斬殺追來的暴民,能殺多少就殺多少。”秦淵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的細沙上畫了個大致的圖形表示更從,又畫出進攻點等等。
“現在更從東面、南北面已經是一片廢墟了,剩下來的人在西城與暴民對恃,但西面的人都餓了幾天了,暴民卻吃人為生,我估計最遲明早,暴民就要沖破西面,屆時西面剩余的百姓也將難逃毒手。”秦淵解說道。
這時一個銀甲護衛道:“大小姐,我等此行乃是解魚祥之圍,這次人馬過少,實不該在此節外生枝。”言下之意便是更從的窮人與我等何干,無須在此浪費兵力。
秦淵嘲弄的看了那個銀甲護衛一眼,慢悠悠道:“你們也知道我們只有這幾百人馬,如果繞過更從,我們將面對的局面就是,正面與擁有海上援軍的南宮波兩千到五千人馬對敵,側面要應付魚祥城內的不定狀況,后還要提防更從的暴民從后包抄,要知道,他們最恨的可就是商團的人馬了,那時我們這些人不夠任何一方塞牙縫的。”
水云飄雖蒙著臉,但也能感覺到她皺了皺眉頭道:“你為何會認為魚祥城的狀況和海賊暴民相提并論。”
秦淵摸了摸鼻子道:“恕在下直言,水小姐估計有段日子沒接到過魚祥城內親信的消息了吧。”
水云飄道:“你的意思是魚祥水家的人已經兇多吉少了?”
秦淵體會了一下水云飄和眾水家子弟的語氣神情,心下暗嘆一聲,卻未說破。只是說道:“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水云飄思索了半晌道:“恐怕我不能讓水家兄弟在此折損,我還是決定繞過更從,直接前往魚祥,不過你所言我會視為警示。”
秦淵點點頭道:“我會想辦法牽制住更從的暴民,你們也一路小心了。”
水云飄盯著秦淵看了一會道:“如煙還有話跟你說,我們走!”說著一揮手,翻身上馬,重水家子弟紛紛狠狠瞪了秦淵一眼后,跟著水云飄而去。
水云飄走后,眾騎中這才踏出一匹黑馬,正是水如煙的黑風,水如煙已換上了一身銀色的軟甲,系上了醬色的披風,顯得英姿颯爽,她上前幾步走到秦淵身邊,幾個銀甲護衛隔著三丈遠遠守著。
秦淵正待開口,突然耳邊一陣風吹過,身邊已多了一人,正是鐘九,只見他嬉皮笑臉的迎上水如煙道:“如煙,你跟你姐姐走么,那我也跟你們走吧~”
秦淵毫不留情的一把扯住他的耳朵道:“你不能走,你得幫我平了更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