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猛踩油門,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開了能有五六分鐘,前方竟奇跡般地又冒出了個大牌坊。
這是到哪了?
湊上前去仔細一瞧,頓時就傻眼了。諾亞大神呀!黑潮島?
黑潮島和東京可是隔了一大片海域,根本不是一輛車能趕到的地方。
想到這兒,心中不免一緊,是不是碰上傳說中的鬼打墻了?腦袋頓覺嗡的一下,徹底懵圈了。
想找個人問問吧?一個人影也沒有。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手表也徹底錯亂了,周圍起著大霧,太陽還明晃晃地掛在天上,手表居然顯示晚上十一點多了。
正當憐決定依靠變身來強行突破這個詭異局面之時,無邊的濃霧再一次籠罩過來,等其散開之時,憐已經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車...吉普車哪里去了?”
憐往后一靠想靠在車門上,卻差點仰倒在地上,辣么大一輛吉普車說沒就沒了。
“淦,隊長最愛的一輛車,他不得殺了我...”
隨著霧氣徹底退去,周圍的環境自動向后倒退,天空重新變得晴朗,憐也顧不得吉普車去哪里了,眼下的事明顯更危急。
“這里...這里是!”
明媚的陽光,剛好可以看到遠海的小山坡,以及那片熟悉的莊園。
赫然是憐原來和千樹婆婆住在一起的莊園!但那是坐落于東京的,因為承載了許多悲傷的回憶,憐再也沒有回去過。
今天卻被莫名其妙地帶回這里,憐也心血來潮,想進去看看。
這心思一產生,迷迷糊糊的憐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房子門前,仿佛在做夢一般。
時間再度加快,天邊已然泛黃,寒鴉孤獨地嘶鳴于天際,房頂上也升起縷縷炊煙。
憐靠近了大門,轉開了門把手,門沒鎖。
玄關處是熟悉的擺設,鞋架子,固定電話和一個精美的瓷花瓶。地板上擺著幾雙拖鞋,還有一雙是他小時候的小號拖鞋。
一切的一切都與記憶中的場景類似,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夢到這樣的場景了,一時間竟有些哽咽。
地板依舊是這么干凈,仿佛故人一直都在。
“我回來了!”
只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一道小小的身影從憐的身邊跑了進來,定睛一看,這小小的身影居然是年幼的憐!
“今天又去踢球了嗎?回來這么遲,今天吃咖喱飯,洗洗手可以來吃了。”
廚房里傳出了一道令他更加窒息的聲音。
憐踩上拖鞋,走在熟悉的榻榻米上,心跳突然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想看看,廚房里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她。
此時的兒童憐正坐在餐桌前,無聲的看著眼前人,有些佝僂的千樹婆婆在餐桌上忙前忙后。
千樹婆婆打了一小碗飯,倒扣在盤子上,在上面澆了一勺咖喱,將盤子擺放在兒童憐身前,香氣鉆進憐的鼻孔,是他記憶中的味道。
“這...是幻覺嗎?”
憐呆呆地望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兒童憐和千樹婆婆似乎看不見憐,一直在說說笑笑。
這是憐記憶中最美好的片段,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幻象。情緒產生了極大波動的憐此刻也被勾起了最美好的回憶,默默地望著眼前文學的景象,不愿打斷,幾乎都忽略了自己剛剛遇到的極度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