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前廳中,已經有許多人等著了。
當齊彧和蘇悅兩個人回到前廳,不少人都看過來。
蘇烈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齊彧的手掌心上,被厚厚的繃帶纏繞。
他其實也有些后悔,因為打一個書生還使用真氣,這很丟人。
更何況他還是熾林軍的都尉,在外代表的就是熾林軍。
不過雖然后悔,可道歉是不可能的,甚至如果可以,他還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碎嘴的小子。
明明沒什么本事,只是一個窮書生而已,還那么賤,他看著就不爽。
練武的和讀書的普遍都相互看不順眼,因為精神層面沒辦法交流。、
練武的看不起讀書人的酸腐氣,認為讀書人只會紙上談兵,夸夸其談。
而讀書人自認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自命不凡,看不起武者,認為武者都是一群頭腦簡單的莽夫。
蘇家基本上都是練武的多,讀書的少,蘇家人的平均文化水平,也就是只寫一篇小學生日記了。
所以蘇家很多人聽見蘇悅嫁給了一個要啥沒啥,而且還弱的連雞都殺不死的書生時,很多人都很難理解。
因為蘇家年輕一代中,蘇悅是最強的。
這里的強不是天賦,也不是境界,而是全方面。
就連七品的蘇烈,都打不過八品的蘇悅。
此時看著蘇悅和齊彧一起出現,不少人臉色有些古怪。
“蘇烈堂哥?是你打傷了我相公嗎?”蘇悅淡漠看著蘇烈,問道。
蘇烈將目光從齊彧的右手上收回來,看著蘇悅,點點頭,算是承認。
“是我!”
“還用了真氣是吧?”蘇悅再次問道。
蘇烈臉色有些不好看,可還是點點頭。
“沒錯!”
蘇悅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不過怎么看這笑容都有些冷。
“這樣的話,我把蘇烈堂哥打得半身不遂,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承達叔叔也不會說什么吧?”
“畢竟……是蘇烈堂哥你恃強凌弱,明知道我相公不是武者,不會武功,還動用了真氣,不是嗎?”
蘇悅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地變得清冷起來、
蘇烈臉色難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把自己打的半身不遂?還躺十天半個月?
這不就是在折煞羞辱自己嗎?
“蘇悅,你怎么能和蘇烈哥哥怎么說話呢?現在蘇烈哥哥可是熾林軍都尉。”
一個清脆,可卻有些尖銳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齊彧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青色長裙的女子,從她的發飾來看,應該已經嫁人了。
年齡約莫十**歲的樣子,臉上還殘留有些許稚氣。
“蘇玲?你也來了?”蘇悅看著這個女人,詫異問道。
蘇玲冷哼一聲,說道:“我聽說你也嫁人了,所以我來看看你嫁的是何許人也,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說著蘇玲還瞥了一眼齊彧,滿是不屑于嘲弄。
她和蘇悅從小就不對付,合不來。
因為家里人,經常拿蘇悅來鞭策自己,有事沒事就說‘看看人家蘇悅,如何如何好’。
所以蘇玲從小就看蘇悅不順眼,處處和蘇悅比較,想證明些什么。
可不論她怎么努力,好像都比不上蘇悅,女紅、廚藝、技藝,好像都比不過蘇悅。
前年她也認命了,知道比不過蘇悅,所以聽了家里人的安排,嫁給了一個家境還算是殷實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