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彧坐在船頭釣魚,蘇悅坐在旁邊給齊彧撐傘,然后時不時的給齊彧遞茶和糕點。
不知道是這里的人不知道如何捕魚,還是怎么的,清心湖中的魚很多,而且很大條,真正意義的大條,不論是神經還是體格。
一釣一個準,這魚也太傻了!
齊彧當做魚餌的蚯蚓都全部用完了,釣上來的魚至少也有數十尾,魚簍都裝不下。
“娘子,裝不下了,就這些吧!今晚給你做全魚宴!”齊彧收起魚竿,笑道。
“可這些魚,要怎么帶回去呢?”蘇悅疑惑問道。
“沒事,可以找李明海,他膀大腰圓的,力氣也大!”齊彧笑道。
“他是太子殿下的護衛,你就把他當小廝使喚啊!”蘇悅笑道。
齊彧聳聳肩,說道:“太子說了,可以隨意使喚李明海。”
蘇悅也不再說什么,收拾東西準備回返。
“前面的漁船,快滾開,清心湖被我家公子包了!”
一道叫喚從不遠處傳來,齊彧不由抬頭看過去。
那是一艘和自己腳下一樣的漁船,船頭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衫,手拿長劍的青年。
大云朝對武器的監管是很嚴的,普通人和尋常武者,是不允許佩戴武器的。
甚至有法律規定,一些王公貴族,只要武器超過一定數量,就會被判刑。
這青年能明目張膽的拿劍到處跑,只有兩個解釋。
要么他是高階武者,最少也是四品。
要么他的背景很深厚,能夠保住他大搖大擺的佩劍,而不被懲罰。
不過齊彧更加傾向于后者,因為剛才他說了一句他家公子要包湖。
齊彧淡漠看著這個青年,他家公子?何人?自己認識嗎?你包湖清場?關我屁事?
而且這清心湖沒并不是誰的私有財產,包湖?呵呵!
“沒聽見嗎?這清心湖被我家公子包了,趕緊滾!”青年皺眉呵斥道。
“你家公子是何人?憑什么包湖?這清心湖本來就是大家的吧?”齊彧淡漠道。
如果這青年說話不是那么難聽,自己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可能會退讓。
可你丫的一上來就說‘滾’,所以自己決定不走了。
“我家公子乃是凌海常家嫡系常廉,今日在此與冠勇侯之女秦夕瑤游湖,不想死就快滾…”
青年說著,緩緩的抽出手中長劍,身上一股真氣涌動,周圍的湖水開始出現密集的波紋。
齊彧眉毛一挑,這人是怎么回事?
自己隨口一問,還真的回答了,還這么仔細。
這么容易套話的嗎?
不過當想到是凌海常家常廉,與冠勇侯的女兒秦夕瑤,齊彧明白了。
這青年就是故意爆出來的,而且還是大肆的爆料。
那個叫常廉的,是想用這次游湖,造勢!
常廉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冠勇侯之女,和他一起游湖了。
這消息如果傳回上京,那些還在搖擺,不站隊的世家官員,會這么想?
還會怎么想?
冠勇侯的獨生女秦夕瑤都和常家的人一起游湖了,這會不會代表冠勇侯,已經選擇了常家?而放棄了皇室?
那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投誠世家派?
齊彧想明白了,眉頭卻是緊蹙著。
如果冠勇侯真的傾向了世家派,那么李銘的下場,可想而知。
自己現在可是和李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齊彧飛快的思索,這秦夕瑤和常廉為什么會出現在藍田縣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