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死在梅香姑娘的石榴裙下,才肯罷休是吧?
“最后一次啊!”齊彧無奈道。
行吧,你去撞南墻吧!
誰年輕的時候,不遇到一個你以為她是屬于你,可實際上她從來不屬于的海王呢?
男人,終究是要經歷才能成長的!
“你要什么類型的詩?”齊彧問道。
“都可以!”宋云濤興奮道。
“這《游子吟》不是我所作,可我覺得,它特別適合你,就念給你聽了,懂與否,看你的造化了,我只念一遍。”齊彧嘆了口氣。
宋云濤正襟危坐,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
大廳中一片死寂,宋云濤不是什么有文采的人,可首詩,他還是聽得出里面的意思的。
“走吧,如果你以后,是來找我喝酒,我隨時歡迎,如果你是來找我要詩,以供你取樂的,那你以后就不要再來了。”齊彧說道。
宋云濤眉頭緊皺,不說話,半晌后,起身離開了小院。
齊彧看著宋云濤的背影,嘆了口氣。
府衙中,就宋云濤和王德發與自己玩的最好,齊彧也把他們當做朋友。
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幫宋云濤一把。
如果他醒悟了,那最好,如果他依舊執迷不悟,那么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幫襯著照顧一下他老娘吧。
那個明明已經老眼昏花,看不清針眼了,可卻依舊一遍一遍的穿針引線,給宋云濤縫制衣服的老夫人,齊彧打心底里佩服敬重。
不過這宋云濤就是一個浪子,整天的花天酒地,沒注意過家里面的老母。
可憐天下父母心,只有失去了,才知道,自己當初以為的時間還很長,是多么的愚昧無知。
齊彧承認,他想老媽了,雖然不是自己愿意的,可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爸,也時常出現在腦海中。
這個世界的父母,齊彧沒見過,來之前就死了。
他那便宜大哥,兩年前被巡察使帶走后,就了無音訊,八成是掛了,嫂子也帶著侄兒改了嫁。
對這些人,齊彧都沒什么印象,只有一張張模糊的臉,若隱若現。
齊彧思緒煩亂,看著門口的眼睛有些迷離無神。
直到一雙玉手,穿過他的腋下,環抱住了他的胸膛,齊彧才后知后覺醒過來。
一股熟悉的清香襲來,以及后背傳來的柔軟觸感,讓齊彧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自己擁有的,就只有蘇悅了!
“相公,你是想公公婆婆了嗎?”蘇悅輕柔的聲音響起。
剛才齊彧念的詩,她在里屋,聽見了。
齊彧笑了笑,轉過身,將蘇悅抱入懷中。
“有點,你婆婆做的飯菜,最好吃了,我就是跟她學的。”齊彧笑道。
蘇悅也抱住齊彧的腰身,依偎在齊彧懷中。
“那你教我,我以后做給相公你吃!”蘇悅道。
齊彧笑了笑,摸著蘇悅的長發。
家人,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娘子,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飯!”
蘇悅抬起頭,笑道:“都可以!”
她已經接受了齊彧下廚的事實了,因為這的確齊彧的愛好。
只要是齊彧想做的,自己都會支持,不論這在其他人眼中,是多么的離經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