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彧在萬柳園待了三天,期間一直在修習《洗髓論》,全身骨頭已經淬煉到了二百零一塊。
真氣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這三天,齊彧只見過李銘一次,他來的目的的,是想向自己索要炸藥。
齊彧沒有理會,畢竟炸藥是底牌,不可能交給李銘。
從那之后,李銘就再也沒有來過萬柳園。
然后在十月三號這一天,萬柳園來了一封信。
信中的東西很簡單,一個地址,一撮染血的頭發,以及一塊看著很是老舊已經泛黃的玉牌,玉牌上刻著一個德字。
齊彧認得這玉牌,這是王德發的玉牌。
王德發曾經說過,他們王家每當有男丁出生,家中長輩會給孩子準備一個玉牌,和長命鎖類似。
王德發是德字輩,所以玉牌上刻了一個德。
而寫信的是宋云濤!
齊彧臉色有些難看,第一時間去了東宮找李銘。
可他被守衛給攔了下來,并沒有見到李銘。
齊彧深深地瞥了一眼東宮,然后轉身離開,回了萬柳園一趟,拿了藥箱就前往城外。
王德發的玉牌基本上是不離身的,就是洗澡都不會取下來。
可宋云濤既然拿到了玉牌,那么王德發可能已經落到宋云濤手中了。
……
當齊彧匆匆忙忙來到上京城以南十里的一個莊園,他終于是看見了宋云濤。
宋云濤一身華麗的紫紅色華服,一頭長發披散在身后,穿的衣服也有些松散,胸膛露出來一大半,氣質變得很放蕩輕狂。
而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綁在頭上的一條白色抹額布條。
在頭上綁白色布條,一般都是由親人離世了。
“你來了,等你很久了!”宋云濤坐在大門口的石階上,有些病態的笑了笑。
齊彧看著宋云濤鮮紅的嘴唇,和宋云濤眼角的那眼影,皺了皺眉。
“老王呢?”齊彧淡漠問道。
宋云濤呵呵一笑,說道:“老王?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齊彧聞言鼻息加重幾分,呼吸都有些急促,袖子中的拳頭微微握緊。
“他可是你兄弟!”齊彧咬牙道。
“呵呵呵,兄弟?哈哈哈……”
宋云濤捂著眼睛,哈哈大笑起來,可眼角卻是有淚水滑落,不知道是哭還笑,看著有些癲狂。
“兄弟?他配嗎?”宋云濤猛地站起來,面目猙獰,怒吼道。
“怎么回事?”齊彧皺眉問道。
“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所以他來上京,勸說我把屬于你的榮耀還給你。”宋云濤說道。
“你就因為這樣殺了他?”齊彧皺眉,沉聲道。
宋云濤冷哼一聲,說道:“我怎么可能因為這樣就殺他?我只不過是把他留在了府上,不讓他出去而已。”
說著說著,宋云濤臉色難看猙獰起來。
“可王德發著畜生卻趁我外出,對梅香圖謀不軌,被我娘發現后,將我娘從石階上推落,致使我娘……我娘……”
說著說著宋云濤已經淚流滿面,可一張臉卻是猙獰的恐怖。
齊彧也是一愣,那個和藹的老夫人死了?還是老王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