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柳園的大門緊閉,有些人想來探查,可萬柳園周圍,都被李銘的人給控制住,他們沒辦法探查萬柳園的情況。
有人想以吊唁的名義來探虛實,可他們連門都進不去。
最后他們想登門拜訪齊彧,可還是進不去,對外的理由是齊彧生病了,不見客。
齊彧生病,并不是借口,而是他真的病了。
在紅木棺材前喝了一夜酒后,第二天齊彧就病倒了。
沒有人相信,因為武者基本上不會生病,更別提是二品了。
雖然匪夷所思,可的確是生病了。
齊彧高燒不退,臥床不起。
太子李銘帶著御醫來看過,開了些藥后,就離開了,看不出是什么病。
蘇悅坐在床邊,不停的更換著齊彧額頭上的濕毛巾。
齊彧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些熱,將蓋在身上的被子給了拉開。
蘇悅急忙將齊彧的售給拉回來,放在身側,然后再次給齊彧蓋好被子。
齊彧此時臉頰有些潮紅,嘴唇卻是有些蒼白,眉心在微微顫抖,似乎在承受著什么痛苦,額頭的汗水也一滴滴的冒出來。
蘇悅拿著濕毛巾,給齊彧擦拭汗水,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按理說齊彧是不會生病的,可齊彧偏偏病了。
蘇悅隱約能夠猜得到,齊彧這是心病,然后在身體上表現了出來而已。
王德發的事情,對齊彧的打擊很大,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屋外面下著秋雨,淅淅瀝瀝的,房間中有些潮濕,蘇悅一直在照顧齊彧,身上也已經汗流浹背。
這一照顧就是一天,深夜時分,齊彧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短暫的茫然后,清醒了過來。
將額頭上的濕毛巾拿開,掙扎著起身,然后才看見,趴在床沿睡著了的蘇悅。
齊彧看著蘇悅有些散亂的頭發和臉上的疲憊,有些心疼,輕手輕腳的下床,然后抱起蘇悅。
不過才剛剛抱起,蘇悅就睜開了眼睛,看著齊彧的下巴和側臉,松了口氣,然后也沒說什么,靠在齊彧的懷**了拱,緊接著閉上眼睛。
將蘇悅放到床上后,齊彧給蘇悅蓋好被子,然后轉身準備離開,可才剛剛轉身,手就被拉住了。
“相公,你要去哪?”蘇悅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輕聲問道。
此時的看著有些弱小無力,惹人憐惜。
齊彧扭過頭,輕聲說道:“娘子你先睡吧!我去練功,不用等我了!”
蘇悅聞言,眼皮微垂,抓住齊彧的手漸漸地松開。
自家相公要練功,在這夜里?
為什么?
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的弱小,他只是一小片樹葉,只能被秋風和流水擺弄。
如果他能夠強大一點,昨天就能把宋云濤殺死,不至于看著宋云濤在自己面前,被莊之渙帶走。
“相公,我陪你一起!”
蘇悅將被子掀開,起身穿好繡鞋,然后拉住齊彧的手,站在齊彧身旁。
齊彧微微愣了愣,然后嘴角上揚,笑道:“好!”
……
齊彧和蘇悅來到一間空曠的廂房中,里面沒有什么桌椅家具,就只有三張蒲團。
齊彧走到一張蒲團前,然后坐了上去,盤膝調整真氣。
距離從教首手中接過《洗髓論》,已經快四天了。
二百零六塊塊骨頭,已經淬煉了二百零三塊。
還剩下兩塊脊椎骨和一塊顱骨!
頭骨和脊椎骨都擔負著重要的作用,所以齊彧不敢輕易嘗試,留在最后。
閉上眼睛,齊彧控制真氣運轉周天,然后通過經脈,傳遞真氣,前往身體各個地方。
蘇悅坐在不遠處的一張蒲團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齊彧。
以她的境界,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齊彧現在處于什么階段。
齊彧的天賦很強,他還不是一品,就已經在使用一品的修煉方法了。
向四肢百骸儲存真氣,那是一品才能做到的。
在向四肢百骸儲存真氣的同時,真氣也會淬煉全身的經脈骨骼,以及皮肉。
被真氣淬煉過的血肉骨頭,會變得非常強大,即使不使用真氣,憑借**力量,也能力敵千鈞。
刀槍不入是不可能的,不過那是僅限于武者附著真氣的刀劍。
沒有附著真元的普通刀劍劈砍,是破不開一品武者的皮膚。
一品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