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濤看向莊之渙,一臉的感激,情真意切說道:“多謝莊兄給我機會,讓我可以手刃殺母仇人,此人不但殺了我母親,還殺我最好的兄弟。”
“如果不是莊兄仗義相助,我此生可能都無法報仇了,多謝宋兄!”
宋云濤的話真假摻半,把自己從一個弒母殺友的卑鄙小人,描繪成一個受常廉壓迫,只能看著常廉殺掉自己母親和朋友的無力弱者。
如果不是了解內情,知道宋云濤的為人,聽著這真假摻半的言語,還真的就相信了。
然后莊之渙就真的相信了!
信就是他送給到齊彧手中的!
不然在常府,宋云濤怎么可能有機會給齊彧寫信,然后還送出去了。
莊之渙搖搖頭,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常廉,說道:“小事!我生平最厭惡這種小人!”
常廉看著黑壓壓的天空,已經不在乎宋云濤說什么了。
耳邊是馬踏地面以及車輪轉動的聲音,宋云濤和莊之渙已經走了。
常廉倒在滿是泥濘的大街上,意識漸漸地模糊。
在徹底模糊前,一張臉出現在視野中,遮擋住了天空。
常廉無神的眼瞳漸漸地恢復了一絲清明,看著居高臨下,正看著自己的齊彧。
“怎么樣?被自己養出來的狗咬死?”齊彧微笑道。
常廉看著齊彧,有氣無力說道:“你為何敢信……信宋云濤?不怕這是我的陷阱嗎?”
“即使是陷阱,我也無懼,所以我來了!”齊彧笑道。
常廉不是很懂,然后他的眼珠子微微下移,看向齊彧身后的李明海,李明海手中提著一個染血的布袋。
看著這布袋,常廉眼瞳微縮,然后苦笑搖搖頭。
因為有力量,所以無懼!
一力降十會!
在如何復雜精妙的陰謀,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浮云。
自己不是武者,所以不是很了解武者的世界。
難道自己專注于陰謀詭計,真的錯了嗎?
常廉沒有想到答案,因為齊彧手中的冰劍,已經斷絕了他最后的生機。
“老李,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要去追宋云濤,老王的墓碑前,需要他的狗頭做祭品!”齊彧淡漠說道。
李明海渾身發寒,恭敬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是臟活,可自己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啊!
而且已經有了一次了,現在再做也不是那么抵觸了。
……
上京城的街道上,一輛馬車正在往城外疾馳。
駕車的是一個白衣青年,看著很是儒雅,有一個很奇異的氣質,正是莊之渙。
而馬車中,宋云濤抱著一具已經冰冷了的女尸。
這女尸,正是梅香!
梅香嘴角流出的黑色血跡,表明她是被毒死的。
宋云濤坐正抬起手,用袖子擦拭梅香嘴角的血跡。
“果然,這樣不會動的你,才是最好看的,梅香!”宋云濤擦拭完后,看著梅香的臉病態的笑了笑,一臉陶醉。
雖然是常廉的指示,可他娘的的確確是被梅香推下石階摔死的,宋云濤也是她誣陷的。
可即便這樣,他依舊愛著這個女人。
正因為愛,所以梅香死了!
“宋兄,我們出城了!”莊之渙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宋云濤剛剛想說什么,馬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嗎?莊兄?”宋云濤問道。
莊之渙沒有回答,宋云濤皺了皺眉,然后用右手撐著木板,向前挪動,終于是掀開了車簾。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宋云濤詫異問道。
莊之渙沒有回答,就看著前方,眼神有些凝重。
宋云濤有些詫異,也看向前方。
在大約五十丈外,有三道身影呈品字型屹立在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