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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看見了程元德的女兒,齊彧不知道怎么說了。
那個曾經溫婉大方的千金小姐,此時正坐在院子中,雙眼有些無神,看著有些癡傻。
這種情況,齊彧非常熟悉!
因為前世,在精神病醫院中,就有這種病癥的人,而且和自己老媽的情況有些相似。
“程小姐這是怎么了?”齊彧問道。
程員外嘆了口氣,說道:“心兒嫁人后,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可意外流產了,然后被夫家休了,再加上孩子沒了的打擊,她的神志開始不清晰了。”
齊彧眼皮微垂,看著這個坐院子里的女人,眼中滿是同情。
“程員外,你叫我來是……”齊彧疑惑問道。
程元德嘆了口氣,說道:“心兒曾經很仰慕你,所以我想,是你的話,應該能喚回心兒的神志。”
齊彧嘆了口氣,點點頭,然后走向了那個獨坐的女人。
齊彧和她不是很熟,其實也就是見過一面而已。
來到程心身前,齊彧揖手行禮,可程心依舊一動不動,眼中依舊沒有神采。
“程姑娘,還記得我嗎?”齊彧問道。
程心空洞的眼瞳轉動,瞥了一眼齊彧,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抬頭看向天空,
“程小姐,你是在想念你的孩子嗎?”齊彧問道。
程心空洞的眼神,稍微恢復了一絲神志,終于是看向了齊彧。
齊彧嘆了口氣,孩子沒了后,被丈夫拋棄,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很大打擊,甚至可以說是天塌下來了般的末日。
“程小姐,我在開辦私塾,那里有許多很淳樸的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來找我,我聘請你成為私塾的先生,教導那些孩子!”
齊彧說完,對著程心再次揖手,然后轉身離開。
心病還須心藥醫,自己只不過程心年輕時偶爾一次的悸動而已,自己的分量,根本沒程元德想的那么重。
……
走出程府,齊彧無奈嘆了口氣。
雖然才見過一面,可對于程心,齊彧有很深的印象。
因為這是一個溫婉可人,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而且性子柔弱,給人一種溫和可親的感覺。
如果沒遇到蘇悅,沒準自己會真的娶她也說不準。
不過生活沒有如果,自己也很慶幸遇到蘇悅,對于程心的遭遇,自己也只能深表同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生活!
程心沒有瘋,只不過是陷入心魔中,沒辦法出來而已。
她這種情況,最好的治療方法其實應該是出去多走動。
齊彧想幫她一把,如果她聽進去了,來找自己。
自己的確會聘請她成為老師!
這個世界沒有女子教書的先例,那么自己就開創這個先例。
女子不能進學堂?女子無才便是德?
這就是所謂的禮法!
狗屁的禮法!
自己就偏偏要收女學生,偏偏要教導她們!
自己創辦私塾,可不是想教導處一群酸腐的腐儒。
別人的想法齊彧不管,自己想做,就去做,其他人的想法與自己何干?
自己何曾在意過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