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愛這個時而幼稚,可時而卻非常成熟的無下限書生。
齊彧靠著柱子在熟睡,似乎是有些冷,齊彧的雙手相互環抱搓了搓取暖,皺了皺眉。
蘇悅眨了眨眼睛,然后轉身走出院子。
“大哥,外公給你的大氅呢?借我一下!”
“你拿去做什么?”
“別問,你就說給不給?”
“車里面!”
半晌后,蘇悅回來了,懷中抱著一件毛茸茸和很松軟很暖和的大氅。
來到齊彧身邊,蘇悅將大氅給齊彧披上,然后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齊彧的臉頰,眼眶微紅。
此時的齊彧臉上都是胡茬,頭發也有些散亂,沒有束緊,幾根發絲調皮的橫亙在臉上,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亂。
這些天,相公都是這么過的嗎?
蘇悅想著這二十幾天,齊彧都是如此這般,吃不好穿不暖,就莫名的酸楚,心疼的不行。
抬起手,蘇悅將齊彧臉上散亂的發絲給挽到齊彧耳后,然后心疼的摸著齊彧的臉頰。
胡茬有些刺手,可蘇悅卻是不怎么在意,痛惜的看著齊彧。
齊彧的眼睫毛輕微顫抖一下,鼻子動了動,熟悉的味道再次襲來,齊彧嘴角微微上揚,然后如同小貓一般,供了一下臉上的柔夷玉手。
“娘子,你回來了啊!”
蘇悅聽見齊彧嘶啞的聲音,眼淚從眼角滑落,可卻還是柔聲道:“我回來了!”
說著蘇悅在齊彧身邊坐下,然后順勢靠在齊彧的胸膛上,依偎在齊彧懷中。
齊彧笑了笑,從大氅下,伸出手,摟住蘇悅。
“沒有你在的這二十一天,我宛如生活在地獄中,每次回到這個家,我總是莫名的想你,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吃不下。”
“沒有你睡在身邊,不論我穿多少衣服,蓋多少被子,都依舊覺得寒冷,冷到我徹夜難眠。”
“沒有你在,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因為我腦海中想的都是你,我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見你。”
“我從不知道,原來我是那么懦弱的一個人,我原來是一個害怕孤寂的膽小鬼啊!”
蘇悅依偎在齊彧懷中,聽著齊彧的話,眼淚不自覺的滑下。
她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的生活中已經有了彼此,再也沒辦法分開了。
齊彧的手微微用力,抱緊蘇悅的肩膀,側臉抵在蘇悅的秀發上,緩緩地閉上眼睛,輕聲開口。
“娘子,下次你要走的話,一定要帶上我,不論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我都跟你一起,我不要再一個人留在這了!”
“我不想再一個人!”
蘇悅整張臉都埋在齊彧的胸膛中,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原來相公念的那首詩,是真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
自己僅僅只是和相公分離了二十一天,就已經如此肝腸寸斷,何況是生離死別呢?
如果齊彧不在了,自己會怎么樣,蘇悅都不敢想象,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肯定會和相公一起走吧,也不愿一個人留下來。
沒有齊彧的每一天,都是那么的漫長,思念齊彧到茶飯不思,肝腸寸斷。
“相公,我愛你!”
蘇悅抬起頭,紅著眼睛,柔聲道。
齊彧嘴角微微勾起,眉眼柔和,溫柔道:“我更愛你!”
不知不覺間,生命中已經融入了另外一個人,無法再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