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陽光明媚的初夏,蟬鳴還是那么煩人,熾烈的陽光,帶著的是溫度的上升。
一顆大榕樹下,一個清秀的書生,坐在一張石桌旁邊,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在不停的揮動。
折扇帶起的微風,吹散了書生臉上的散發。
他的頭發有些散亂,因為發髻沒有戴好,沒辦法很好的固定頭發。
“這鬼天氣,沒到夏天就這么熱,這是要熱死人的節奏啊!沒空調可怎么活哦!”齊彧一臉的郁悶。
周圍的一群孩子都一臉茫然的看著齊彧,因為他們不知道什么是空調。
“齊彧哥哥,接著給我們講故事,今天我帶了糖葫蘆了!”一個八九歲小女孩脆生生喊道。
齊彧看著這群小屁孩,然后目光落在他們手中的糖葫蘆上。
“想聽故事,一人一顆糖葫蘆,先給糖葫蘆再聽故事,還有二虎,你上次聽故事沒給我糖葫蘆,欠我一顆糖葫蘆,所以這一次你要給我兩顆!”
二虎就是李嬸家的小兒子,此時也才八歲。
二虎噘著嘴,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咬牙,點點頭,然后將手中拿著的一串糖葫蘆遞給齊彧。
齊彧接過,張口擼下一顆糖葫蘆,吧唧吧唧咀嚼起來,然后將糖葫蘆還給二虎。
“不是很甜,吃一點應該不會長蚜蟲的!”
這群小屁孩還在換牙,每天啃著糖葫蘆,肯定會影響牙齒,所以齊彧才秉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原則,幫他們消滅糖葫蘆。
這樣萬惡的蚜蟲就會來找自己,而不是找這些小孩子了,自己絕對絕對不是在騙他們的糖葫蘆吃。
齊彧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咀嚼著糖葫蘆,可突然,身前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個戴著斗笠的女人。
斗笠四周有一層薄紗,將整張臉都遮擋住。
齊彧眨了眨眼睛,剛剛想說什么,這個女人就抬起手,一掌拍在齊彧的胸口上。
一股巨力襲來,胸口一疼,齊彧就倒飛了出去,然后落入了河中,手中拿著的糖葫蘆,也被拋上空中。
蘇悅伸手接住下墜的糖葫蘆,然后轉過身,將糖葫蘆遞給二虎。
二虎和周圍的孩子,都還在蒙圈中。
二虎下意識的接過糖葫蘆,反應過來時,蘇悅已經走了。
嘩啦!
河面上,一個濕漉漉的腦袋浮了起來,然后雙手揮動,朝著岸邊游動。
一群小屁孩也反應過來,急忙來到岸邊,焦急的看著齊彧。
很快齊彧游回了岸上,抹了一把臉后上的水珠后,一臉憤慨,看向四周。
“那個女瘋子呢?哪去了?”
二虎指了指蘇悅離開的方向,齊彧想也未想,追了上去。
絕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挨了這一掌!
不訛她個千八百兩……不對,不是訛,是身體傷殘加上精神損失費!
可追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還是沒有看見那個女瘋子的身影。
齊彧一臉憤慨,然后冷哼一聲,只能自己生悶氣了。
齊彧前腳剛走,蘇悅的身影,就從旁邊的店鋪中走出來。
她此次來江州城,是因為血神教的叛徒逃到此處,他的父親希望她能夠誅殺叛徒立威提高聲望。
即使她以十八歲之年齡成就一品,教中依舊有人對她抱有敵意。
一個大勢力的發展,必然存在派系之爭,這是無可避免的,因為都是人,人心善變。
血神教在自己父親手中蒸蒸日上,派系之爭無可避免。
已經有弟子打聽到了叛徒的蹤跡,她現在要去看看。
……
齊彧渾身濕漉漉的回到自己的住所,就是住所而已。
何以為家?
心安之處是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