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過,一道道綠色的波浪向遠方排開。
數道不安的人影一閃而逝。
“公子,賊軍有重要人物出城,護衛規格前所未見,疑似敵酋王信。”一名煉肉境巔峰武者單膝跪地,低聲道。
煉肉境巔峰武者,原來想要見到周家公子一面都是天大的榮幸,極難極難。
但現在,這已經是僅存的數十人中實力最高強的。
原本數千殘兵,現在不是逃了,就是投降了。
山窮水盡。
“王信!”
周成雄低吼,眼睛充滿血絲,頭發披散,渾身發臭,已經沒有了一點豪門貴公子的樣子,更像是一個乞丐。
到現在,他也回味過來了,當初王信明明可以殺他,卻故意放他離開。
就像是在養豬,太瘦了太弱了,需要育肥,所以抓到了又毫不在意地放開了。
等到需要時再殺。
“這個賤民!這個賤民,我必滅你滿門,將你尖刀萬剮……”
周成雄毫無征兆的暴怒,一腳將面前的煉肉境巔峰武者踢飛,口中吐血。
“都是你,都怪你們這些廢物!”
“那個賤民豈是我的對手?要不是你們無能,我豈會陷入大軍包圍的局面,不得不后退!”
“周家的百年大計就葬送在你們的手里!”
后天真氣巔峰的狂亂氣息向外四溢,壓得周家煉肉境武者喘不過氣來,戰戰兢兢,掙扎著在周成雄面前再次跪下。
他從未想過背叛,他是周家的家生子,出生、成長都在周家,父母妻兒也全部都在周家,自小被教育了要為周氏嫡系效忠,生死都不能改變。
“等著吧,等著吧,該死的賤民……”
周成雄閉上眼睛,身上氣血和真氣瘋狂地運轉,強行沖擊關隘,哪怕是口鼻之間溢血也渾然不顧,狀若瘋魔。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敢出去獵殺王信部出城的訓練、耕種部隊,他有這樣的能力。
因為他知道,一旦觸碰了這條線,野豬傷到了人,那么也許獵人就會失去耐心,提前結束自己的放養。
……
“還有三個月。”
王信掃了一眼遠處周家空曠如鬼蜮的軍營,返回城中,召開會議。
“島嶼爭奪戰的最長時間是一年,一年這個時間點一到,系統就會以死亡毒圈的方式逼迫所有人決戰,這是我們最后的發育時間。”
“軍中要盡最大的努力教導士兵,收集更多的丹藥,讓士兵們盡量地突破現有的境界,加強軍陣的訓練。”
“外面,并不和平,更艱苦的挑戰在等待著我們。”
如火如荼的大練兵開始了,沒有外敵,丹藥充足,包括武思思、衛如鐘等在內的三百余名親衛深入軍營,教導士兵,為他們制定訓練計劃,解答疑難。
而他們自己,又向王信詢問自己的武道疑難,共同參與制定訓練計劃,激烈的爭辯討論各種武道方向,都各有所得,共同進步。
在這種各方面外界條件拉滿,不遜色甚至超越一般貴族子弟的情況下,所有人的武道境界和武技進入一個快車道,迅速提升。
三個月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