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安已于前幾日被找到,卻發現他死于城西郊外放鹿山中,卻是刎頸自殺.......看其死法,倒不像是什么嫁禍家主成功的惡徒啊?”
“也就是死無對證了?”
方堂鏡得意道:“這惡徒馮安可不是什么土地公,就算包大人讓陰司押來他的鬼魂,這陰司之鬼也沒有當堂作證的資格。
本狀師縱觀全案,關鍵人物馮安已死、刑部貪官供詞與本案無關、陰司黃判供詞有違大艮律法,不可采用,土地公證詞亦不能證明是馮大人唆使殺人。
本案證據不足,難證馮大人有罪,若再拘押四品朝廷高官,怕是包大人和王大人都要觸犯律法,兩位大人,還不速速宣告馮大人無罪,還其清白之名?”
“哈哈哈,哈哈哈!”
馮衡聞言放聲狂笑:“包正,王齡,你們兩個可聽到了?
還不快放了本官,還我清白?否則你們兩個都是有罪!
對啦,到時由本官出面,請方狀師少收你們兩個一些堂費就是,方狀師,能給本官這個面子嗎?”
方堂鏡微微一笑:“馮大人過分了,兩位大人也只是受皇命所遣身不由己,并非是與馮大人過不去;
方某也只是盡一份狀師的職責,可沒想過要得罪兩位大人呢。”
說完,沖包正和王齡微微一躬。
意思是這個姓馮的是個瘋子,方某卻只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并無意得罪二位。
日后還要在汴京做狀師呢,怎可同時得罪了開封府和大理寺?最好是能夠不打不相識,借此案與堂上的兩位大人交個朋友,以后大家可以一起發財嘛。
包正只是冷笑,上世做律師時,就有不少同行中的害群之馬和這姓方的是一路作風,令他非常討厭。
想不到重生一回,居然還能遇到這種人。
“且慢!馮衡,你有罪無罪,此時言之過早!
方堂鏡,你巧舌如簧,顛倒黑白,莫非真以為能逃過本官雙眼?
此案可還遠遠沒有結束,說什么宣告無罪,洗清污名!”
馮衡一愣:“包正,你明明沒有證據,卻要強留本官?哼哼!就算你是受官家之命任此案主審,本官也要拉你上那金鑾殿,讓朝中諸公為我評理!
我冤枉啊!
義父,還請為孩兒做主......”
“哼,猴崽子,咱爺們兒還是先聽聽包大人怎么說吧,你這是著的什么急啊?”
郭槐冷哼一聲,狠狠瞪了馮衡一眼。
你個沒出用的東西,那包正是什么人?
看似小小年紀,城府卻深沉如海,若是沒有些把握,他又怎敢強留你在公堂?
咱家當初也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收你這個蠢貨做了螟蛉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