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神交換,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
辰時四刻,西南天空傳來陣陣劍氣破空聲,眼見得一道道銀色劍光降落堂外,現出數十名身著白衫、仙氣飄飄的青年男女,男的如金童降世、女的個個都是仙露明珠,俊男美女匯集堂外,看得衙役和斬妖郎們都是一陣發呆。
這數十名青年男女紛紛向空中躬身施禮,齊聲道:“弟子恭請掌門法駕!”
清笑聲中,兩道金色劍光落地,現出三人身影。
一男一女,均是玉色道衫,仙風道骨,正是峨眉掌教齊漱溟和妙一夫人荀蘭因到了。
兩人身旁還站了身高不過五尺,頭上挽著雙丫髻,項帶金圈,生了一張圓臉的孩兒,看樣子也就七八歲樣子,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個不停,嘴邊時刻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
哪怕是看到開封府分衙,朝廷重器所在,這個孩子依然是一臉的無所謂和不屑表情,熊孩子氣質拿捏的十分準確。
吳姿屁股動了下,差點因為習慣使然親自走出大堂迎接,見包正神色不動,依然端坐堂上,終究是沒站起身來。
包正望向堂外,目光與峨眉掌教齊漱溟輕輕一觸,只覺對方眼芒利如刀劍,卻似渾然不覺,正色道:“堂外站的孩童,可是涉嫌那殺人害命、奪人基業的齊金蟬?”
齊金蟬咯咯笑道:“正是個昏官,休說小爺未必有罪,就是當真殺了那老兔妖,怎又算的殺人奪命?大艮朝不是尊奉人道的么,什么時候妖怪也成人了?”
包正冷笑道:“還敢強辨,大艮朝律法保護良妖與人無異,你既被告至開封府,就為嫌犯!來啊,將齊金蟬押上堂來!”
堂外的峨眉弟子聞言,立時紛紛鼓噪。
“開封府無禮,怎敢如此對待金蟬師弟?”
“豈有此理啊!我峨眉派為大艮鎮壓西南,勞苦功高,朝中諸公無不禮敬,區區一個新任的開封府同知怎敢如此?”
“師尊師娘在此,誰敢拿我金蟬師弟!”
“住口,眾弟子不可妄言!”
齊漱溟等待弟子們發泄喝罵完了,這才出聲阻止,望著包正淡淡一笑:“貧道齊漱溟,今攜子前來,還望包大人給個方便,準許我夫妻一旁聽審......”
妙一夫人荀蘭因也是微微一笑,質若幽蘭:“包大人明鑒,我家孩兒雖然不才,可也不是一個小妖就可隨意污蔑的,今日前來,正是要辨明事實,還我峨眉派清白。”
如水妙目在吳姿臉色掃過,嬌笑道:“吳大人也在,這便最好了。吳大人乃樂州父母官,最清楚峨眉派向來是遵紀守法、但行善事,您說是不是啊吳大人?”
“這個......”
吳姿苦笑道:“包大人,卑職確實不曾聽聞峨眉派有違法行為,妙一夫人所言不虛。”
“呵呵,虛是不虛,堂上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