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橫遍野的戰場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派運動會的熱鬧景象了,穿著白大褂醫生護士們挨個給中槍的人注射針劑,然后為那些暈倒時候扭傷關節的“尸體”們按摩肩背,順便記錄他們下的學號。
這些尸體一個接著一個還魂,起身摘下了頭上的面罩,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
學生們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交頭接耳,都想要想知道這一次自由一日的勝負,
但他們都有些茫然,因為兩隊的領袖,愷撒和楚子航就橫尸在停車場上,你枕著我的胳膊,我枕著你的大腿,難得的親密,胸口都是巨大的血斑,旁邊則是掉落在地的村雨和狄克推多。
這樣看來,顯然是有人在這對宿敵一對一對決搏殺的時候開了黑槍。
“有人用槍,是誰干的?”有人扯著嗓子大喊。
“給我站出來!”在他們看來,在別人一對一君子決斗的時候放黑槍是很可恥的,
只是并沒有人回答他。
聽到有人在喊,路明非板著臉坐在臺階上,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滿臉“我只是一個無辜路人”的表情。
他甚至覺得,自己要是被這些人發現了,自己可怕就活不過今天。
“喂,叫你呢。”藍辭壞笑著推了推路明非。
路明非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的白了藍辭一眼,“別鬧,怎么會是叫我呢?我剛開始就被子彈擊中躺下了。”路明非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著路明非正經的樣子,藍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是嗎?”。
“嗯。”路明非沉穩點頭。
藍辭昂起頭,露出修長如白天鵝頸項的脖子,“我開的槍我怎么不知道哦!”藍辭伸出一只手指在光滑的下巴上刮了刮,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樣,
“什么!!”路明非聲音加大,
“喊什么喊。”曼施坦因教授瞪了路明非一眼。
“我沒喊...我沒喊....”路明非蔫蔫的嘀咕,單手扶額,用一只手將自己的眼睛擋住,努力的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將腦袋埋在土里的鴕鳥。
“還有你們,都給我閉嘴!還想鬧事么?今年已經鬧得過分了!”曼施坦因教授轉向那群學生。“你們違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別校規,我要匯報校長,終止這個活動!”
愷撒和楚子航這對剛才還睡在一起的‘好基友’已經醒來,一人靠在窄道的一邊,分別站著,以幾乎同樣的動作雙手抱胸,愷撒懶洋洋的,楚子航面無表情。
“三條特別校規分別是,不得動用‘冰窖’里的煉金設備,不得造成人員傷亡,不得帶校外陌生人參觀,對么?”楚子航開口,在旁邊問。“我們違反了哪一條?”
“不得造成人員傷亡,不得造成人員傷亡,上面說的很清楚。”曼施坦因教授指著還在議論紛紛的學生們。“你看看你們現在,一個個歪胳膊扭腿,還敢說自己沒有違反校規!”
“受傷是因為他們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每個人都會跌倒,你們說對不對?”凱撒說。
“對!”一群人附和。
“好!你們很好。”曼施坦因教授怒極反笑。
“愷撒,楚子航,你們膽子夠大!等我匯報給校長!”曼施坦因教授說著從懷里摸出手機撥打。仿佛氣得手都有些抖,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似乎這所學院的校長在學生們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在曼施坦因教授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