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米的距離并不算遠,但但其中的過程無疑是緊張的,腳下的腳步聲像是踩在了鋼琴鍵上,每一次落下都是敲擊在人的心房。
伴隨著聲響,野人們抬起頭,
雖然他們驚奇著藍辭手上的強光手電,但注意力更多是聚集在背光走來的夜靈身上。
當她走到野人們面前時,他們的頭重新埋得更低了,唯獨有一個瘦弱的身影在微微顫抖,是那個小野人。突然,他抬起頭嘴巴一咧,露出里面一排黑漆漆的牙齒,
夜靈以為他要發起攻擊,后退一步做好反擊的準備,但意外的是,但這個小野人只是‘嘶’了一聲沖著夜靈齜牙,而后便快速的向著后方跑去,看樣子像是在害怕她。
他的行為似乎引起了頭領不滿,他大聲怪叫把那個小野人往夜靈跟前一推,后者一下子失去平衡就跪了下去,然后他手里拿著一把石斧模樣的東西高高揚起了手臂,
不只是夜靈,藍辭也被搞蒙了。
他們不是一伙的嗎?
雖然夜靈不是很在意這個小野人的死活,但是亦不想面前血濺當場。
她將落向脖子處的石斧接下。
夜靈問道:“為什么要殺他,就因為害怕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那個領頭的那個指了指那渾身顫抖的小野人,有指了指夜靈兩人和頭頂上的巖壁,雖然這語言聽不懂,可是從動作上來看,基本可以確定,這伙人應該認為這個小野人是冒犯了他們,并且要斬殺了他。
藍辭上前兩步,小野人抬頭,
他滴溜溜的眼珠子盯著她看,那種充滿了絕望于恐懼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被人虐待且逼到墻角的流浪狗。
“放過他吧。”藍辭說道。
這還是個孩子,按照正常人的年齡,也就相當于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為了以防語言不通的問題,為了表示自己已經原諒了他,藍辭做了一個動作。
在那個小野人惶恐和不安的眼神中,她伸出手去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時后面那些大的野人頓時從口中發出了一陣類似于驚呼的叫聲。
藍辭輕的拉起了他的手,然后把他從地上又給拉了起來,她們被前后簇擁著,歡叫著,
“這........”藍辭環顧手舞足蹈的人們,馬達加斯加的企鵝看過嗎?兩個人猶如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她們就好像是被當做了上帝的使者一般。
這些突如其來的相遇的野人不僅沒有給她們帶來任何傷害,反而是把兩人當做了貴賓一般,奉獻上了最崇高的禮節。
往前走約莫又是幾百米出現了一片地下湖泊。
在這個不算太大的水面之上,周邊的巖石出現了好幾處鏤空的褶皺,手電掃過去,竟是一些各種好奇的目光,初初數了一下,怕是有不下三十幾個這種渾身長滿了長毛的“野人”
“嘰里呱啦咕咕嘰.....嘛窩嘀抖細垃圾圾.....”
領頭的幾個野人朝著褶皺處喊了一通她們聽不懂的話,很快那些隱藏著的野人就蜂擁而至。
他們安靜的樣子像是動物園里的大猩猩一樣,雙手抵在地面,以半蹲著的方式圍觀著藍辭兩人,仿佛在這些野人的眼中,她們這些不速之客才是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