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辭只覺得,睡一覺起來世界都變了。
“所以你是說,白玉門里面,那個尼伯龍根的時間流速是與外界不同的?我在里面的短短幾天里,現實世界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沒錯。”芬格爾點點頭,
藍辭撓了撓頭發,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話說回來,會長,你在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芬格爾問道,“聽說他們發現你時,全身上下都要大片的血跡,還有,你手上那東西是什么鬼,一離開你的手,就變得不管多少個人也抬不動。”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記得在里面看到了一條龍,一條可以說話的龍。”藍辭沉默了一下說道,顯然她并不想說關于能夠小女孩的事情。
她又看向芬格爾指向的武器,她輕輕抬起手便將那桿煉金武器提了起來。看來也并不沒有他說的那么沉重。
“這就是那個龍類的武器,一把煉金刀具。”藍辭看著那武器說。
芬格爾見她能夠拿的動,主動伸手過去接,藍辭放手,只聽見他“哎喲”一聲松開了手,將那桿煉金武器呼的刺向地面。
“我嘞個去,為什么我就拿不起來。”芬格爾一下子跳起來,蹲下身子,鉚足了力氣拔,結果使了半天力氣也沒能拿起來。
“路副會長,你來試試。”又試了兩下,芬格爾賊眉鼠眼的笑,招呼一旁路明非試試。
“我?”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搖了搖頭道:“你個賤人都不行,我哪可以。”
“嘿,這怎么說話呢?”芬格爾一下子攬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路明非給拽了過來,靠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在三峽大壩時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你……,可猛了。”
這見鬼了的語氣,仿佛就像是一對男女完事之后,女方靠在男方結實的胸膛上,嬌滴滴的說‘你昨天晚上可厲害了,真的是太猛了’。
聽著真的是倒胃口。
但路明非聞言還是驚駭的望向芬格爾。
他怎么知道的?
很沒等路明非問話,就聽芬格爾繼續說道:“來試試嘛,反正又不會吃虧,上次的七宗罪你都能拿的起來,這次應該也可以。”
藍辭沒有說話,就這么靠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們倆胡鬧,這樣也挺好,其實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這件武器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你上次也拿起來了啊,你都不行我怎么行’路明非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手還是順從的搭到了劍柄上。
三尺長并且寬大的劍身上布滿了銹跡,上面的銹片好似隨時都即將脫落一般,僅僅只是剩下尾巴的一點部分還連在劍身上,
路明非調整手,長劍的劍柄握起來很是合稱。
忽然間,劍開始微微的顫動起來,震顫的金屬蜂鳴,就像是塵封已久的心臟開始跳動,從而產生的強健心跳聲。
劍上,細密的紋路里,有金色光芒開始流動,弧光越來越快,震動也越來越有力,路明非握著的劍柄,此刻竟產生了一種波紋,仿佛他這時候握著的不是一塊金屬,而是一團在激烈沸騰,在流動著的水。
“有戲。”一旁的芬格爾起哄,大喊著讓他不要松手。
其實不用他提醒,此時的路明非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的瞳孔里倒映著劍身揚起的金光,他并不驚訝,此時威嚴的像是一位在馴服猛獸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