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可否聽過天臺城四少?”趙白行見師姝走了,索性站起身來將門窗關好,來到桌子前小聲說道。
“沒聽過。”林木如實回答,他的字典里似乎沒有出現過這個單詞。
“沒事,這不重要,反正這四個人每年都會換一次,如今已經變得和選美比賽一樣了,總之曾經有一屆,大約十幾年前吧,天臺城四少分別是我,天臺城世子,詠雪峰李家世子李元會,順便一提李兄時至如今也是四少之首,天涯山羅家家主羅樂游,曾經的天臺城聶家二少聶天賜。”趙白行神秘兮兮的說道。
林木聽完介紹后總覺得有些耳熟,悠悠說道:“天臺城四大禍害?”
“也可以這么說,不過四少是官方用語,禍害是民間用語。”趙白行有些不好意思,說來讓人難以置信,這個所謂的評選雖然看上去是民間選出來的,其實組織每年評選的天臺城中城區地下魁首,呼風喚雨的中區之鼠蒯致,實際上是天臺城暗衛的一位普通金丹修士。
也就是說這個榜單實際上是帶有天臺城官方背景的。
最初這份榜單有十人,都是民間組織自發評定的,哪個紈绔吃飯不給錢,當街打人都會算在里面,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挑弄,搞了個民間版的禍害評定,后來聶家,趙家這些天臺城的頂級豪門望族逐漸發現一件事。
由于家族子弟眾多,又都是天臺城的頂級豪門,這個榜單里年年有趙家和聶家登場,甚至后來出現了一個學壞帶著一群學壞的典型。
特別是趙家,不是一個兩個登榜,而是直接霸榜,雖然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哪個紈绔背后不是幾個元嬰頂著,歷代天臺城城主莫不是真能把這群敗壞門風的玩意拖出去砍了?
于是有一屆天臺城城主和當時的聶家家主商議,既然解決不了問題末端,那就從問題的根本開始解決,直接讓暗衛控制民間選舉,弄了個天臺城四少出來,雖然民間依舊是稱他們為四大禍害,但實際上四大禍害在一部分天臺城居民眼中已經從一個惡名變成名譽了。
比如說四少去逛窯子不用給錢可以白嫖,很多無知少女自愿獻身,許多高門望族家的紈绔子弟甚至以成為禍害為榮,以成不了禍害為恥。
雖然事情還是很糟糕,但對于趙家和聶家而言,起碼能給自家的那些恥辱添上一件遮羞布,而且禍及的人也少了很多,不會再出現一家霸榜的可能性。
“我聽聞林兄你一人獨戰二十八位邪教修士,于是我下令隊伍快馬加鞭,昨晚就趕到了天臺宗山下,但是天臺宗和天臺城一樣晚上是有宵禁的,本來我關系都走通了,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那些守山的天臺宗修士死活不允許我們入內,我也只好在山腳下等上一晚,今早我才知道又有邪教妖人襲擊,聽說天臺宗這次損失慘重,金丹期修士都死了十幾個。
昨晚我本來都要入眠了,突然有一位故友來訪,也就是曾經四少之一的天涯山羅家家主羅樂游,說來慚愧,小弟我自幼性格懦弱,如果不是羅兄和詠雪峰趙家的趙兄幫襯,小弟我連紈绔都做不好。
羅兄和我說那周凝兒可娶不得啊,周凝兒就是一只母老虎,天臺宗上上下下,哪個沒挨過她打啊,曾經她筑基二層地梁境的時候,就能追著筑基期大圓滿揍,如今為了參加天臺宗大比,修為已經被強行提升到凝丹期了,打我這種弱不驚風的,不是一只手就能打十個?
而且我羅兄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只喜歡看些軍事典籍,喜歡些凡間的俗物,而那周凝兒是陰山驕女,眼里只有修仙,對凡間的事情沒一點興趣,還是筑基期呢就辟谷了,一天到晚都住在山洞里閉關,十幾歲就斬赤龍了,如今早就沒有生育能力了,而且對男女之事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