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暈拉了拉北望的衣袖,“先讓摩崖說完,西地供奉時間從柏山藩王之前二十年一次,到柏山藩王十年年一次,到離人藩王無五年一次,青壯男人神仆都已經供奉給青泉宮。
這些孩子從小都無父兄扶持,家中都是弱母寡嫂。多少不忍心再骨肉分離的。你也不要責怪摩崖了。而且神仆世家里面男女體力并無差別,但是普通百姓就不是這樣,,男丁年年供奉著地里的活,山里的妖獸可是無力維持了。”
“烏煙瘴氣,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大丈夫馬革裹尸是無上榮耀豈能因為這些私情小利夾裹不清。”北望氣的不知道要說什么的。
“那也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牽絆你了,你必定會教導摩崖,和你父輩一樣去建功立業了。”月暈幽幽的說道,還是拉著北望的衣袖。
“這,我,我不是怪你,月。我”北望好像被點中死穴,頓時豪氣全消不知道說什么,月暈抬起頭來面帶悲色柔聲道“你我都是肩負帝國重任的人,但是當你也因為小利忘大節,茍安于此。我不悔,我怕的是你有怨。”
“月暈,我。”北望不知道如何接口,只是呆呆的看著弟弟和月暈。“好了,我們聽摩崖說完,前面的事情已經不能更改了,看看后面能做些什么把。
你和離人大王從小親厚,他有他的不得已和對我們的成全,如今我們已經不能盡忠于帝國,只是看看能不能報答離人大王好么。”
月暈別過臉去不在看著北望,十幾年的平凡夫妻的生活終歸磨滅不了他對于帝國的歉意,雖然不能說這些年都是虛妄,只是后面的日子怕是。。。
“大哥那我就繼續說了。”摩崖是真的怕這大哥,月暈說的對,他和哥哥的父親母親還在哥哥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了前線,留下剛剛出生幾天的他。一歲的不到就先后傳來父母戰死,哥哥遇難的消息。
他是嬸娘姑姑們養大的,座狼氏族家主一脈男丁就剩下他了。對于那些苦命嬸娘們來說他最大的貢獻莫過于給座狼家主生下一大堆男孩。
雖然是青鸞國一夫一妻制度,特別是神武宗即位之后前線一直吃緊,大量男丁被征召供奉,現在已經從以前的一夫一妻多妾到現在一夫多妻了。
就他已經被定下幾門親事了。座狼氏族太缺男孩了,這時也不是講什么規矩不規矩的時候了,只能能生下更多強悍的座狼后代就好。
“你說吧。”月暈剛剛進去看了看孩子們,她怕北望剛剛聲音很大吵醒孩子,給孩子蓋了蓋被子,北望還起來給怕冷的月暈加些炭火又聽摩崖開始講后來的事情。
“新王妃去勸了幾回,母王妃才沒有那么氣了,只是擔心國師會有什么間隙。到了青婼郡主五歲的時候,新王妃進入了天人五衰,
離人大王只能去獵殺炎魔赤龍為她續命。但是新王妃來自仙境,已經有了兩百歲的,這樣實際年紀維持不進入天人五衰的微光,根本就不是離人大王能夠負擔的。”
新王妃居然有這樣的年歲,北望和月暈又互相看看了一眼,仙境果然是微光存量驚人。天人為了保持純血能力,多有同族通婚,身體本來就較為孱弱。
而且他們還需要肩負鎮守一城的重任,以首丘為例就需要去斬殺赤龍修補赤龍河道防止冰凍斷流,所以受傷也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