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暈拉過她的手說道:“都是家里人,你公公也不在,你就不要那么多禮數,來大家坐下來一起吃吧。”常思推辭再三硬是被霓裳按坐在月暈身邊。
月暈等常思坐定,就招呼大家吃飯,藤吃了沒兩口就說冷著臉說累著了,先行告退了。
走的時候還看了常思一眼,常思看到藤那副樣子急忙放了碗筷就站了起來。
霓裳就硬拉住常思,就是不想她又這樣的委屈的跟過去,她自己拽不住常思,還只給錚使眼色,錚當然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扯自己嫂子,只是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
嘆了口氣的常思還在慢慢掰開霓裳的小手,藤看到她們這個樣子,哼了兩聲,也沒有多飯廳里面停留,自己帶著下人回去了。
錚站了起來目送大哥離開,之后也坐了下來。
“他走了正好,常思姐姐你安心吃自己的。”霓裳不住的往常思碗里夾菜。
“霓裳,還叫常思姐姐,叫大嫂。”月暈也給低著頭只是咽飯的常思也端了一碗湯。
“我巴不得他們和離了才好,這樣就不用天天看藤的死臉色了。
這又是什么沒如他的心意。作死個臉,給誰看吶?
我說就是欠阿爹打他,這男人啊拉長個臉多半是找事,自己阿爹打一頓就好了。”霓裳一邊吃一邊憤憤的說。
“大嫂,給。”錚看到常思低著頭,好似有眼淚滴落到湯里,連忙給從下人手里接過毛巾遞給常思,常思接了也不抬頭。
“常思,這是又怎么了?”月暈放下碗筷擔心的看著常思,輕輕的抬起常思的臉,也接了塊帕子給常思擦著臉。
“我,”常思一臉委屈的抬起頭,“今天過去,等我阿爹半日,剛剛阿爹才回來。
藤想要我去找阿爹說在礦區謀個差事,我阿爹只說累了,他等了半天,我阿爹也沒見他。回來的路上他就這樣了。”常思用毛巾遮擋住臉面。
“他就是活膩了。”大家都在安慰常思的時候,沒想到北望進來了。
他本是看到幾個人在安心吃飯,也沒有看到礙眼的藤在,特意沒讓下人通傳,免得他們又一番行禮,結果自己耳力也是過于好了,就聽到常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這是還想巴結你阿爹,讓他去見離人大王給他許個一官半職么?”北望的盔甲已經卸下了穿著還是里面的軟甲,少不得坐下之后也讓下人都取了才能吃飯。
月暈也過去幫忙,又柔聲勸道:“難得一家人吃飯,你就不要火氣那么大了。”
“剛剛和常思成親的時候,他就讓我帶著他去覲見離人大王,我對于他厭感未消,還對他多加訓斥,讓他先反省幾年,多讀點書,以后就和尋常人家一樣去考學。
考中了就有官做,考不中,我倒是給他分幾片薄田,讓他自己獨自過活去。男孩子就應該養家,天天什么都不會只想當官成何體統。
他怕是覺得我這走不通,跑去找常思的阿爹去了。我現在就去打斷他的腿,讓他老老實實的死了這條心,為人不正還想為官。”說著北望就要沖到小院里面去揍藤。
常思和月暈急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教導他也不在一時的,需得慢慢教導,你這樣去打他,怎么行的,一則是他大了,當著弟弟妹妹的面他以后怎么處,二則他怕是要怨懟常思啊。”月暈苦口婆心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