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幾日聽先生講課,善待百姓,民貴君輕,他們這樣的貴族要善待子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布衣之怒血濺十步天下素縞之類的,這天龍人如此這樣倒也合上了。
“對,所以天人必然會善待民眾,而且他們本來獨立求生能力就極弱。就算開戰也是天龍人對峙,其他眾人對峙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國師會對我動手。”北望也寬慰起錚。
“還有這樣的奇怪的規矩,也算公平吶。就不會有悄悄動手的時候么?”霓裳歪著腦袋問道。
“會啊,只是這個口子開了,就不可以收拾了,還是那個問題天龍人要么能滅眾生,不然眾生皆有反擊之時,那就不可收拾了。
天人一千多年以來子息薄弱,總量不足五百個,在冊天龍人更是不過百數,而能滅全國生靈的不過國師和蒙芽而已,其他的人怎么辦?”北望放下茶碗。
“那我們就一定要天龍人和國師這樣的人在我們上面么?”霓裳繼續問道,總覺得有這樣同族懸在上面,就有些心里不舒服。
“赤龍除了天人以外,誰打個過?”錚笑著問霓裳,“你忘之前的故事了?而且沒有天龍人幫著修復身體,誰能能修補赤龍河道。”
“也是哦。”霓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錚,霓裳,天人和天龍人和我們就是互相扶持才能維持青鸞帝國千年榮耀的。”月暈笑著看著他們兩個,心中暗想,我們這一家倒是這幾種全部籌齊了。
“好了,和你們閑話了半日,也給我收拾收拾,我下午就去王府過幾日再回來了。”北望看到外面時候不早也起身要離去了。
月暈和霓裳跟了過去只剩下早春和錚,錚關了院門房門,坐在早春的床邊,“起來活動一下吧,他們走了。”
只見剛剛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早春,慢慢的坐了起來,她吐出嘴里的管子,“再坐一會我就堅持不住了,口水都從嘴里要流出來了。”
“唉,明天我們就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可是委屈你了。”錚幫她在后腰上墊個枕頭。
“哈哈之前肌肉不能動,管子直接插到胃里,倒是也不會一嘴口水。現在也不插到胃里了,肌肉也能活動了,才會這樣會露餡的。”早春扭了扭胳膊,又轉了轉腰。
“我們這樣騙著你阿爹,好么?”早春回頭問錚。
錚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早春,“反正有娘親,阿爹也不敢拿娘親怎么樣,還有你已經過門了,那也是你阿爹。”錚跑到一旁收拾東西還不忘補了一句。
“額,那也算么?”早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的問道。
“你說算就算,你說不算就不算看你吧。”錚回頭呆呆的看著早春,這樣算么。
他也不知道,只早春這樣屢次舍身救了自己,自己又是這樣的和她的替身拜堂,這算還是不算,他自己說不清。
“怎么了你是不是巴望著我說不算?哼”早春氣的也跳下床來,結果喉嚨上的管子倒是扯了她一個回頭。“啊”她痛的慘叫一聲。
“你怎么了,你小心一點啊。你要什么我來拿。”錚心痛的走過來,扶著早春,轉頭看著拔步床上放著的兩個細瓷長頸窄底瓶子搖搖欲墜,又趕緊扶了扶兩個瓶子。
“這兩個瓶子是做什么的?放在這里倒是礙事。”錚扶好早春,又爬到床上放好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