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錚看一眼睡著了早春,低聲說道,“只要他們是肉體,我就能用微光攻擊他們的。”
“啊,要是都不是肉體怎么辦?”鏡淵又問了一句,“那你以為,為什么一千五百年來只有玄狐一支神仆脫離了國師的掌控。”
“啥?”錚長大了嘴巴,驚詫的問:“就是說微光的攻擊也是無效的?”
“啊,倒也不是說無效,而是在他們攻擊之前你都不知道那個,什么東西是他們的肉身,你可能攻擊是我們。”鏡淵瞪著大眼睛看著錚
“什么意思?”錚被說的越來越迷糊了。
“啊,你能看出來幻妖幻像,可是你看穿了玄狐的幻像了么?你沒有看出來之前,你攻擊的所有生物都有可能是自己人。
就是這么個意思,你以為你打死的樹下那只玄狐,但是有可能打死是我或者早春。他當時在不在樹下都很難說。”鏡淵努力的給錚解釋著,可是自己也是越說越亂。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們看到和聽到都不一定是真的?”錚越想覺得不對勁,不會這么怪異吧。
“啊!你還記得,早春怎么說的么,她感覺到玄狐的呼吸了,如果她那個時候召喚藤蔓戳死面前的玄狐。
你猜,那個越來越沉重的呼吸,會不會其實是你發出來的,那你會不會被早春召喚的藤蔓戳死。”鏡淵認真的看著錚。
“餓,”錚回想了當時那個情景,確實,他也算是覺得奇怪為什么那人的臉看的那么清楚。
“啊,而且我們并不知道,我們真的看到玄狐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我們以為是在黑影出來的時候,可是那么黑的密林,你能看的那么清楚有幾個黑影?
我懷疑是在我們看到鈴草響動之時他們就在我們附近了,甚至是鈴草響動都是他讓我們看到的。”鏡淵掰著手指頭慢慢往前推。
“怎么會有這樣逆天的幻像啊。你別嚇唬我。”錚覺得鏡淵就是在鬼扯。
“啊,這是真的,唉,只說了吧,這一段歷史已經被封存了,我看到之時也只是因為受罰被趕去清理凍書閣。
我在一批收回來準備的銷毀的書里看到的:這幻妖原來也只是隱秘能力比其他的地精更好一些。
后來實在是要被被影魔吃的快要絕種了,而且體型還能承受融神之水變化變成半妖加入青鸞帝國。
我們這魅惑人心,知曉人心這些最底層的各種欲望那都是玄狐教的,只是后來玄狐叛出,又無法消滅,才不斷的刪除玄狐的存在的。
但是不光是這些樹,還有像早春他們聽到的那些睡前故事,里面都有玄狐的存在,畢竟玄狐也是最早的神仆之祖,他是第一支神仆氏族。
而且若是再說簡單一點,幻妖是就是這世上一切美好的幻象,那玄狐就是幻妖的對立面,所有的可怕的,讓人絕望的幻象都是玄狐做出來的。
而且玄狐用自己洞悉黑暗的能力,他們找到了幻妖的心里最恐怖的東西:影魔,又從影魔的黑暗里面找到了永恒的黑暗:無望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