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我試圖道歉。
“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開口,“我渴了。”
陳瑞身子前傾,前胸緊貼上我的后背,從馬脖子上挎的布兜里掏出了一個藍色的水瓶——看著像他平常自己用的——遞給我。
“謝謝。”
唔,還是個保溫杯,他特意裝了溫水。
馬背上晃晃悠悠,它一個趔趄,水撒我一身。
“陳瑞...”
“怎么了?”
“水灑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他的手帕,遞給我。
“謝謝。”
手帕也是藍色的。
用了他的手帕,是要洗干凈再還給他吧?對,這樣才禮貌。
“陳瑞...”
“怎么了?”
“我腿上的支架松了。”
他輕輕勒馬,跳下馬幫我綁好,順便幫我噴了藥。
“陳瑞…”
“怎么了?”
他還是同樣的、溫柔的語氣,絲毫沒有因為我反反復復叫他而不耐煩。
“我餓了。”
“你等我一下——自己坐在馬上不要懂,它很乖,不會跑的,不要害怕。”
他再次跳下馬,跑到我們后面的后面的馬車上拎來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什么?”我邊問邊打開,里面是用花花綠綠的包裝紙包著的各種各樣的小零食。
“是巧克力。”陳瑞上馬,動作靈活,“你上次說想吃巧克力,我找了找,沒有找到你說的那種,所以就把其余的都買了一遍,你先嘗嘗哪個好吃,以后就給你買哪個。”
巧克力…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確有此事。
在剛認識的時候吧,他送我們上學,路上我跟他提過。
當時說的是士力架,只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了,比較好奇這個世界有沒有現實生活中的物品,也并沒有很想吃,他竟然記到現在。
能把我的隨口一提記到現在…
而我呢,真是好小肚雞腸一個女的。
“怎么了?都不愛吃嗎?”他有些慌張,“后面還有餅干,我怕你一次吃不了,就沒給你拿。我…”
“不用了,你先上來吧,咱們邊走邊吃。”
“真的嗎?你不用勉強的。”
“真的,我特別愛吃。咱們快走吧,這一路因為我耽誤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