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到師部那里報道,和政委有一面之緣,對其特別崇拜。愛屋及烏,對于這只沾了“光”的鋼筆,他是心癢難耐。
逮著袁鵬飛威逼利誘,就想要把那只鋼筆借來,讓他過過癮。袁鵬飛迫于其嘮叨的“魔威”,不得不答應了這個條件。
不過作為代價,趙剛也將自己的羅馬手表押在了袁鵬飛那里,只要他一日不還鋼筆,這只手表他就甭想拿回來。
可是習慣了看時間,突然沒有了工具,趙剛一時也有些不適應。突然,有這個機會,不用才浪費呢!
得知實情,李云龍抓耳撓腮了一番,摘下手表,不舍的說:“老趙,咱們可得提前講好了,這手表是我借你的,等你那只手表還回來,可得把這只瑞士表還我。”
趙剛接過手表忙不迭的戴在了手腕上,滿口答應道:“沒問題,我戴兩只手表也是浪費,和袁鵬飛那里約好了三個月,到時候肯定還你。”
李云龍剛過了癮還沒多長時間呢,這手表就暫時離他而去了。他心中暗忖:拿你老趙我沒辦法,我去找你袁鵬飛借手表戴戴,你總不能拒絕吧!
袁鵬飛還不知道有人已經惦記上了他的手表,此刻他正在帶著二營的戰士,構筑阻擊工事。
一連長饒國華對這一帶最熟悉,他介紹道:“營長,這是這段公路上最好的伏擊地點了,公路西邊有一個高地,架上幾挺機槍就能封鎖整條公路,不打下這里,一個小鬼子也過不去。
公路的西邊也有幾個土坡,東邊的槍聲一響,鬼子必定往西邊靠。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就可以就近用手榴彈招呼他。”
袁鵬飛站在高地上,眺望著公路,心中卻在心潮澎湃。這是他獨立指揮以來,遇到的第一個硬仗,他必須要打好嘍,讓那些不服氣的家伙閉上嘴巴。
沒辦法,誰讓他直接跳過了副營長一級,從連長升到了營長。總有人不服氣,背后說些怪話。
尤其是一營副陳光洽,他自以為資格老,在一營干的也是兢兢業業,表現還不錯。
二營長的位置空缺出來以后,他也是最激動的那一個。能和他競爭的三營副陣亡了,還有一個王子虎資歷不足,他自以為也能扶正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袁鵬飛這個他麾下的三連長,突然一下占住了他最想要的位置,還成功的騎在了他的頭上。
這比從上邊空降一個二營長都更氣人。自那以后,二人原本融洽的關系,一下就陷入了冰點。
路上遇到了也不說話,袁鵬飛要是去和張大彪喝酒,他準保就下到連隊,連個照面都不想打。
訓練二營新兵的時候,團里還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話,說什么袁鵬飛走的是旅部關系,是靠關系上位的,當個二營長是徒有虛名,根本帶不好二營。
趙政委知道以后,沒用兩天就全部查出來了。出于穩定考慮,他也沒有大張旗鼓,只是和陳光洽單獨談了一回話,讓他停止了這種造謠生事。
袁鵬飛后來才知道,那次他跟李云龍去旅部負荊請罪,他和和尚被參謀長叫過去談話,也得有些人看到了。
陳光洽在得知這一消息后,自以為發現了真相,和手下喝酒時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添油加醋了一番,全部抖露出去了。
這一仗,他要證明自己,必須打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