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逃到哪里去呢?
整座平安縣城到處都是土八路的身影,走出去可能連這個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他山本一木雖然能屈能伸,但是明知是死,還要逃出去像條落水犬一樣被人打死,那不是他山本一木的風格。
“小鹿,去將特戰隊員們招來。”
“是,長官。”
片刻后,僅存的十幾名特戰隊員,幾乎人人帶傷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是哪怕戰到此時,這些特戰隊員依舊沒有一個人露出膽怯懦弱的情緒。
他們是精英中的精英,不僅僅是體現在作戰本領上,更是體現在其堅定的意志上。為天皇陛下獻身,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做到。
山本沉聲的說道:“諸位,你們是大日本帝國僅剩的特種戰士了,我不想你們全部犧牲在這里。
現在還有一個機會,換上普通士兵的衣服,趁著土八路還沒有完全包圍和大部隊突圍出去,有誰愿意嗎?”
隊員們用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他們早就將生死度之于外了,誰都不會做那個逃跑的懦夫。
山本也知道突圍的困難,活著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索性也斷了這最后的心思:“諸位,那就做最后一搏,為天皇陛下獻身吧!”
說罷便率先走出房門,向著城門樓上走。而特戰隊員們也依次跟隨其后。
只留下了山本小鹿在此,準備向在太原莜冢義男發絕筆電報。
此時,他手中雖然準備發的是天皇陛下萬歲,但心中卻想的是遠在家鄉的家人、還未過門的未婚妻。
他們怎么樣了?
過的好嗎?
他什么也不知道,不過這一切都終將結束了。
很快,將殘敵收拾完,獨立團就將最后的據點團團包圍住,只等李云龍一聲炮響,發起進攻了。
可就在此時,據點里伸出一根竹竿,上面挑一條白手巾在不停地晃動。
那邊傳來山本的喊話:“李云龍先生,久仰啦,鄙人山本一木,能否在進攻之前,把我這個臨死之人解個惑呢!”
李云龍此刻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勝利者,“山本,想要我幫你解惑,可以啊!
只要你無條件投降,我可以給你戰俘待遇,并且給你解惑。
從現在起,我停火三分鐘,你可以考慮,三分鐘以后,我的炮兵立即開火……”
山本冷冷地笑了:“李先生,從1937年始,閣下和日本軍隊作戰也有七年了吧?就總體而言,閣下見過幾個主動投降的日本軍人?”
李云龍想了想,說:“這倒也是事實,主動投降的日本人幾乎沒有。
坦率地說,你們日本軍人雖然混蛋,但軍人的氣節還是有的。從這點看,很多××軍人就差遠了,為了保命,給人家當狗都行。
比如你身邊的那些皇協軍軍官,他們的表現,確實讓我這個××軍人感到很沒面子,沒辦法,家出逆子,國出奸臣,自古難免呀!”
李云龍一通夾槍帶棒的損話,把據點內的偽軍大隊長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家伙本來還想著等日本人完蛋了,他還來個投降呢,現在這么一說他還怎么投呢?
山本這家伙會投降?袁鵬飛是不相信的。普通的日本軍人都不會投降,他一個大佐如果投降了,那才是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