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混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居然連大門都不關,真以為能上天了?
不過他還是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確認院里沒養狗,才蒙上面、拾起一塊磚頭,輕聲慢步的走了進去。
屋子里十分凌亂,墻壁黑成不像樣了,地上扔滿了煙頭瓜子殼之類的垃圾,三個人躺倒在炕上露著肚皮就像豬一樣鼾聲大睡,給其伴奏的還有一臺吱呀呀的電風扇。
看到這三個家伙頭朝里都睡成這樣了,袁鵬飛一開始的計劃又得推翻了。
本來他還想著這三個家伙要是反抗的話,一人給他們一板磚都給他砸暈過去,順便給他們開個瓢,報一下前身被欺負的仇。
可是現在這三個人都不設防的讓他劫掠了,再給他們開個瓢,好像就有些不地道了。
隨便找了些爛布條給他們堵上嘴,又用繩子把三個人手都綁起來,把衣服蓋在頭上遮蔽視線,活脫脫的就是一綁架。
一腳踢醒劉黑子,袁鵬飛壓低了聲音說:“要錢還是要命?”
“嗚嗚~嗚嗚~”
袁鵬飛尷尬的笑了笑,取出了劉黑子嘴里的爛布,“說,把錢都放哪了?”
“噗,誤會啊兄弟,我是橋四爺的手下。”
劉黑子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一雙手都被綁著,自知是沒法反抗了。不過他還是還心存僥幸,搬出了這座大山,想要嚇唬一下綁了他們的這位悍匪。
可是橋四爺固然厲害,卻也不一定記著劉黑子這個小人物。更何況他們也不會知道是誰干的,報仇都沒有目標,袁鵬飛怎么可能怕他們呢!
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也懶得廢話,一腳踹倒劉黑子,然后照著他撅起的屁股就是兩腳。還別說,有點踢足球的味道。
正當他想繼續打下去的時候,劉黑子卻服軟了,“大哥,錢我都給你,饒兄弟我一命啊!”
他那瘦弱的身體,是那種推他一把就能倒在地上碰瓷兒的。要是挨上一頓毒打,非得送醫院搶救不可。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還是很明智的把藏錢的位置說出來了。
炕拐角處,一塊松動的磚頭后,藏了八千元。睡覺的枕頭下,藏著五百多。
“小兄弟,你這不老實呀!一條街的小老大,身家只有幾千塊錢,說出去都沒人信。用不用我再給你松松筋骨,讓你回憶回憶?”袁鵬飛沉聲說道。
他就不信,這種人會老實的把所有的錢都說出來,最少還有一半兒藏著呢!
果不其然,又挨了幾腳后,這家伙吐出了五千塊錢。其實他肯定還有,只是就逮著一只羊薅羊毛,容易把人逼急眼了,袁鵬飛也就懶得再追究下去了。
不過這么好的機會,不報個仇發泄一下,多少還有點虧。
而且他也沒那么多講究,又不是別人用手打他,他就非得報復在人家手上。
抄起板磚給他們每人腳上來一下,砸腫了也一樣報仇。而且還限制了他們三個人追蹤的能力,一舉兩得。
等袁鵬飛離開良久后,三個人經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場面,才算把嘴中的爛布條,手上綁著的繩子取下來。
拄著木棍子當拐杖,往不遠處的小診所走去。半路上他們三個人還很迷糊,到底是哪個仇家要這么對付他們?
因為劫財的,肯定不會在弄到錢后,還給他們來這么一下。而如果是為了報仇,這么一人一板磚又有點輕了。
三個人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是中午給他們騰了個座的袁鵬飛身上。
誰讓這一切太無厘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