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混亂后,興隆鎮名聲最差的三個地主全被抓起來,至于其他來看熱鬧的人,全被趕到了幾個屋子里控制起來。
“八筒,你帶一隊弟兄給我搜,凡是值錢的物件一件也不許留。”
“八條,那兩個家伙能敲出來多少油水就看你的了,弄好了弟兄們都有賞。”
戴著九筒面具的漢子不斷的發號施令,而手下的人也很熟練的抄家綁人,逼問這兩個視財如命的土財主,讓他們往出吐錢。
把陳五爺綁在戲臺上,一直站在外圍看熱鬧的戴著白板面具的漢子,走上前來。
“這就是陳五爺?”
“沒錯,就是他,我已經讓熟人確認過了。”九筒肯定道。
“也沒什么出奇的嘛!”白板看看陳五爺滿臉褶子的猥瑣相,招招手跟九筒小聲說道:“這個人我不但要他死,還要他死的很慘。大小頭都給我剁下來,尸體給我拉到山里喂野獸。”
“是。”
九筒并不明白他們的老大為什么會下這多此一舉的命令,但他清楚有命令執行就好。
為了防止這老東西的家財沒被掏干凈,有什么地方藏著黃金白銀,曾經擔任過秧子房管事的七筒用盡了手段,足足拷問了兩個小時,把這老東西半條命都打沒了。
當然,效果也是極好的。土財主歷來都喜歡把金銀裝在壇子里埋在地下,防的就是小偷和強盜。
在生不如死的嚴刑拷打下,老東西把他媳婦內褲什么顏色都能想起來,更別說埋在地下的兩大壇子白銀,和砌在墻里的五百兩黃金。
銀元、白銀、黃金,值錢的皮毛,古董,各式各樣的物資,整整拉了七輛大車。就這樣,這老東西還有兩倉庫糧食,一大堆放貸的借據,三十頃良田的地契。
可惜了,土地帶不走,那沒辦法了。但是所有的放貸借據,九筒得到命令,當著那些關押的人群面前,全都一把火燒了。
他還朝那些人宣揚道:“告訴你們,我叫張麻子。這什么狗屁陳五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老天爺都看不過他,所以特派我來要了他的小命。
你們也不必擔心我會把你們怎么樣,我張某人最仰慕梁山好漢,喜歡替天行道。但同時對于普通的窮苦百姓也是秋毫無犯。
今天委屈你們一晚上,陳五爺糧倉里的糧食還很充足,吃不飽飯的兄弟們,明兒早上可要加緊行動。
記住了,我叫張麻子,一臉麻子的麻子!”
是夜,完成搜刮任務的土匪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撤走了,只留下了滿院狼藉。
聽著馬蹄聲走遠了,待在院子里的戲班子有些蠢蠢欲動了。
幾個人竊竊私語道:“班主,陳五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明天肯定會報官,咱們這樣肯定脫不了干系,趕緊走吧!”
“是啊,班主!官府什么德性咱還不知道嘛,對付土匪他們沒本事,但是給咱們扣個大帽子頂鍋,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班主早心動,把心一橫說:“官府可不會管這些,好歹這些土匪沒把咱們坑死。大家伙兒收拾東西,咱們連夜撤,這地界兒是不能待了,換個地方避避風頭再說。”
戲班子的這一幫人,沒敢驚動被控制在房間里的其他人,匆匆忙忙的溜了。